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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了齊煙似乎暫時沒有危險，白川撇開目光，不想再看見這張處處透著刻意的臉。

&ldo;誒呀，不喜歡嗎?我以為你會更願意和這樣的我聊天，&rdo;一陣輕微的撕拉聲響起，再度睜開眼，站在白川面前的人已經完全變了樣子。

白川從未見過這樣一張臉。他的相貌平平，沒有任何一處特點可言，若不是刻意去記，就算看過也極易忘記。

男人咧開嘴笑了，&ldo;念在你是將死之人，我便大發慈悲以真面目示你。&rdo;

&ldo;我一直很好奇，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rdo;

知道自己現在對上他，完全沒有任何勝算。知道齊煙沒有事情，白川倒是不再怕了，開始隨意地問起問題，就像剛剛對方和他書的只是諸如&ldo;今天天氣真好&rdo;之類地家常話。

那男人也不惱，依舊笑眯眯地，好像這是他的另一張面具一般，&ldo;你說呢?小白?對阿煙來說，我是她的好好師兄;對你來說，我還是&l;奶孃&r;‐‐這芸芸眾生，我想成為誰，就可以成為誰。&rdo;

白川緩緩道，&ldo;那對你自己來說，你又是誰?&rdo;

他歪了歪頭，好像在認真思索白川的問題，末了慢悠悠地回答道，&ldo;啊，真是一個有趣的問題，或許我更願稱自己為&l;無&r;。誒呀，你心裡一定在想，面前這個人真是可悲，他成為了世間百態，就是不能成為他自己。&rdo;

&ldo;可是，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你不僅找不到你自己，也不能夠知道時間其他的人，&rdo;無喃喃道，&ldo;從這點來看，你真是比我還要可悲呢。&rdo;

&ldo;你還有什麼問題，儘管都可以問，反正也不會有人知道你在這裡，&rdo;無忽然低下頭，湊近白川低聲說，&ldo;你回想一下，我根本就沒見到你，你是怎麼中了我的招呢?&rdo;

不可能。

&ldo;啊，今天還是元宵節呢。那碗她親手煮的湯圓，一定很好吃吧。&rdo;

心中的懷疑被這樣的話語催化，像藤蔓一樣瘋狂地長了起來，捆住白川的心，越收越緊。

她不會的，她不會這樣對你的。白川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信這人的話。

看著白川的掙扎，無更是開懷，&ldo;恨吧，恨是最甜美的，只有最純粹的惡意才能催化出最大的功效……&rdo;

&ldo;你不過就是一個骯髒的魔族，憑什麼得到她那樣乾淨的女孩的愛!&rdo;無的臉突然變得扭曲而瘋狂，&ldo;那個垃圾門派，自詡正道，背地裡乾的卻不知道是什麼髒活。我把花兒撿回去，又小心翼翼地護著她長大，不讓她接觸到任何汙泥……&rdo;

&ldo;我想的是，左右我已經髒了手，便讓我的花兒永遠保持乾淨。&rdo;

&ldo;後來出了那樣的事情，門派她是待不下去，我拼著背叛門派偽裝了她的假死，把她送到了一個沒人會知道的地方。&rdo;

&ldo;你，一個比我還髒的魔族，憑什麼摘了我連碰都不敢碰一下的花?!誰給你的膽子?!&rdo;無的眼睛裡全是惡意，嘴角卻還是保持著上揚的弧度，看起來詭異至極，&ldo;早知道，當時就應該把她一同拉下水，沾上了洗不乾淨的汙垢，一輩子也就要留在我身邊，在這汙泥裡陪著我了。&rdo;

白川沒有說話，無直起身來，開始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地踱步。

&ldo;還好，現在有了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