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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瑛看向鳳嬈，臉色微變道：&ldo;鳳嬈長老，這可不是開玩笑的。&rdo;

鳳嬈知道她的意思，平靜道：&ldo;這是鳳族上下的意思，非我力推。&rdo;

雲瑛無言，晏雪空卻點點頭，彷彿扔掉了一個大包袱，舉起小手道：&ldo;那就存意哥哥管，不要再問晏晏了。&rdo;

於是，從墳地裡出來的薛存意還沒緩過神，就被一堆長老圍堵了。

鳳嬈將手放在幼崽頭上，語氣比之往日的冷清，多了些柔和：&ldo;我們要回鳳族了，你跟不跟我們一起?&rdo;

&ldo;晏晏想爹爹和娘親了。&rdo;晏雪空抱住她，蹭了蹭，軟軟道：&ldo;外婆，你什麼時候去中洲玩?娘親也很想你的。&rdo;

鳳嬈靜默片刻，說了句：&ldo;以後去看你。&rdo;

晏雪空笑眯眯地道：&ldo;那下次去不要偷偷看了，一定要讓晏晏知道呀。&rdo;

鳳嬈：&ldo;……&rdo;

他們正說著話，谷華子被人領著帶了過來，遠遠喊了句&ldo;小崽子&rdo;，話音未落就被所有人瞪了，誰啊，一點規矩都不懂!

晏雪空揮揮小手：&ldo;前輩，你醒啦。&rdo;

谷華子一臉不自在，彆扭的問：&ldo;你喜歡煉器嗎?&rdo;

晏雪空彷彿知曉他的意思，笑道：&ldo;前輩，你很厲害，可是晏晏有師父了，不拜師的。&rdo;

&ldo;我也沒說要你做我徒弟。不過你既然是大晏太子，將來和古聖宗的太陰聖女必有一戰，拜不拜師都無所謂。&rdo;

谷華子嘴上這麼說著，臉上還是露出了失望之色，拿出一本冊子遞給他：&ldo;這個送你了，沒事多看看，別下次煉到一半又他孃的喊不會了。&rdo;

小小的一本冊子，卻是谷華子半生傳承與心血，記載了他的獨門手法和心得感悟，以及許多關於煉器的奇思妙想。

晏雪空並不接，仰臉問：&ldo;前輩，你和古聖宗有仇嗎?&rdo;

&ldo;我少年時不服輸，總去古聖宗挑戰那個老怪物，九戰九輸，後來的一次，我終於要贏了，卻沒有想像中那麼開心。那個老怪物說，他的煉器之道為正統，已有了最好的傳人，哪怕他千萬年後化骨成灰，也有人代代傳承，而我自視過高，旁門左道，註定走不長久。&rdo;

谷華子自然氣不過，怒而尋訪九洲，然而，他看上的煉器天才最後都選擇古聖宗，想拜他為師的，他又看不上。

似乎真應了那句&ldo;註定走不長久。&rdo;

晏雪空聽完，輕輕點了點頭，卻道：&ldo;但是前輩，那是你和古聖宗大長老的矛盾，晏晏跟聖女姐姐沒有架要打的。&rdo;

&ldo;現在沒有，十年後未必。&rdo;

谷華子直接將冊子往他懷裡一塞，頭也不回地擺擺手：&ldo;走了，你以後有空去南洲玩。&rdo;

晏雪空眨了眨眼睛，慢慢地將冊子放進小福袋裡，跟謝御塵傳音：&ldo;君御哥哥，世上真有命中註定嗎?&rdo;

謝御塵道：&ldo;你不是有天命書嗎?那上面寫的，就是命中註定。&rdo;

晏雪空想了想，終於想起被他丟到犄角旮旯裡的天命書，他沒有翻出來看的打算，好奇道：&ldo;天命書是誰寫的?元辰天尊嗎?天命，就像娘親說的劇本嗎?&rdo;

謝御塵拎著他後領，走到回程的靈舫上，將他肉嘟嘟的臉捏成一團：&ldo;你哪那麼多問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