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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自己多往上走一步，徐慈英就要多吃一份苦。

怕自己走得太遠，顧不上家裡，也照看不到徐慈英，怕她受苦受累受委屈。

周兮辭以前不是沒有想過去遠方，可週國成的存在就像是懸在她頭上的一把劍，她一步也不敢動彈。

&ldo;未來是未知的，人懼怕未知的事情是正常的。&rdo;林松媛握住她的手，&ldo;首先你得往前走，走下去才有出路。&rdo;

周兮辭低垂著腦袋，感受到覆在手背上的力量和溫度，強忍著鼻酸&ldo;嗯 &rdo;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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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松媛的對話，周兮辭沒跟任何人說，他們五人也都默契地沒問。

很快到了平安夜那天，陳臨戈看出她這兩天情緒不高，臨出發前，問了句：&ldo;你想去嗎?&rdo;

&ldo;嗯?去哪兒?&rdo;

&ldo;唱歌。&rdo;

周兮辭看著他，&ldo;你不想去了啊?&rdo;

&ldo;沒有。&rdo;陳臨戈沉默了會，從包裡翻出個蘋果放到她手上，低聲說：&ldo;怕你不想去。&rdo;

&ldo;我當然想去，好不容易才能出去玩一次。&rdo;周兮辭看著手上的蘋果，像是才反應過來：&ldo;這又是誰送你的?怎麼連包裝都沒了。&rdo;

陳臨戈收拾著桌上的試卷：&ldo;不是誰送的。&rdo;

周兮辭愣愣地看著他的動作，半天才&ldo;哦&rdo;了聲：&ldo;挺好，沒有包裝，樸實無華。&rdo;

&ldo;……&rdo;陳臨戈拎起書包，語氣無奈：&ldo;走吧。&rdo;

平安夜這天是週三，晚上偷溜出去玩的人不少，光是去ktv的路上，周兮辭就碰到好幾茬認識的人，手上陸續收到了五六個蘋果。

陳臨戈他們幾個也都收穫頗豐，一人手上都提著好幾個。

邱琢玉這兩天蘋果吃夠了，乾脆全都送給了路邊的環衛工人，&ldo;就當是做好事了。&rdo;

其他人紛紛效仿。

送完蘋果，簡凡搭著周兮辭的肩膀，往她手上一瞥，&ldo;你這咋還留了一個?&rdo;

&ldo;留著吃啊。&rdo;周兮辭怕他們搶，一伸手把蘋果塞進了口袋裡，想想還是不夠安全，又拽過書包塞到了最裡面。

簡凡嫌棄了聲：&ldo;誰還搶你的啊，小氣。&rdo;

周兮辭難得沒反駁，拉上拉鏈，把書包背在胸前，&ldo;我就是小氣。&rdo;

簡凡：&ldo;嘖。&rdo;

ktv離得不遠，步行一點幾公里，因為靠近學校，位置又比較隱蔽，對未成年的限制便沒那麼硬性。

邱琢玉定了個大包，一進去就甩了書包摔躺在沙發上：&ldo;靠，快讓我呼吸一下這放縱的空氣。&rdo;

周兮辭找了位置坐下，還特意把書包放在了高處，一回頭對上陳臨戈的視線，摸著鼻子說：&ldo;怕弄髒了。&rdo;

他笑著挪開了視線，&ldo;好了，來學習吧。&rdo;

剛呼吸了兩口放縱空氣的五人：&ldo;?&rdo;

邱琢玉還跟鹹魚一樣躺在那裡：&ldo;不是吧，哥你認真的?&rdo;

陳臨戈點點頭：&ldo;明天一早是林姐的課，她今晚才發了張試卷，如果我們要玩通宵，明天早上肯定沒時間補。&rdo;

他說著在桌邊坐了下來，&ldo;怕你們忘記帶試卷，我已經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