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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臨戈翻開自己手中的這一張，背面的字跡和他的字跡相差不多，只是因為寫得快，落筆比較輕，撇捺都有些潦草。

陳臨戈同學，高三是很重要的一年，請你務必好好學習，不要有別的想法。

您的妹妹周兮辭於2014年9月1日高三(25)班家長會留。

陳臨戈盯著紙上的兩行字看了一會，也妥帖地摺好收進了書裡，低聲說：&ldo;知道了。&rdo;

周兮辭才寫完陶姜的，抬頭問：&ldo;什麼?&rdo;

&ldo;我會好好學習，不辜負……&rdo;他看著她，眼裡慢慢浮現笑意，&ldo;妹妹的期望。&rdo;

妹妹。

周兮辭已經有很多年沒聽過陳臨戈這麼叫她了，就像她也好多年沒正兒八經叫過陳臨戈幾聲哥哥。

乍一聽見，還有些不好意思，她撓撓耳朵，含糊道：&ldo;我隨便寫著玩的。&rdo;

&ldo;嗯，知道了。&rdo;陳臨戈慢悠悠道：&ldo;妹妹。&rdo;

&ldo;……&rdo;周兮辭猛地拍桌，看了陳臨戈半天，忽地軟下語氣笑了聲：&ldo;好的，哥哥。&rdo;

操。

陳臨戈抵著椅背愣在那裡，好半天才挪開視線，看著桌上成績單上寫著的&ldo;不要有別的看法&rdo;幾個字，試圖冷靜下來。

可看來看去，眼睛就像是長在妹妹這兩個字上，窗外的風似乎將他包裹在夏日的悶熱中。

陳臨戈猛地起身站了起來，徑直走出了教室。

陶姜從外面回來，戳戳周兮辭的肩膀：&ldo;你跟你哥吵架了?&rdo;

&ldo;沒啊。&rdo;

&ldo;那我怎麼看他……&rdo;耳朵都紅了，陶姜沒說完的話被放在桌上寫滿了字的成績單打斷：&ldo;你寫的?&rdo;

&ldo;啊。&rdo;周兮辭眼神亂飄：&ldo;就隨便寫寫。&rdo;

&ldo;謝謝。&rdo;陶姜說：&ldo;我會好好留著的。&rdo;

周兮辭也嘿嘿笑了聲，有些不大好意思，生硬地轉開話題：&ldo;今天是不是輪到我們打掃車棚了?&rdo;

九中每個年級都有各自的值日區，高一高二是兩個大廣場，高三就近打掃教學樓附近的車棚。

傍晚吃完飯，周兮辭支使邱琢玉和熊力回教室拿掃把和簸箕，她人蹲在車棚外面的竹林邊，&ldo;別叫陳臨戈啊，他要學習的。&rdo;

邱琢玉頭也不回，高舉右手豎了個中指‐‐鄙視你。

周兮辭絲毫不在意自己這麼明顯的偏寵行為，等著他們拿了工具下來，問：&ldo;我哥回來了嗎?&rdo;

下午放學時，陳臨戈又被教語文的林老師叫走，沒跟他們一塊出去吃飯，周兮辭給他打包了一份涼麵，邱琢玉剛才順手帶了上去。

&ldo;回了，晚飯也給他了，我走的時候已經在吃了。&rdo;邱琢玉把掃把丟過來：&ldo;放心了嗎祖宗?&rdo;

周兮辭撿起掉在地上的掃把：&ldo;哀家很放心，小玉子你這事辦的不錯，賞車棚三百米。&rdo;

&ldo;滾!&rdo;

周兮辭笑著跑遠。

剛開學這一週晚上沒有訓練，他們也不想回去上課，借著打掃衛生的由頭在樓下磨蹭了大半節自習課才回去。

班上沒老師在，周兮辭提著掃把大搖大擺回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