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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一個複雜的人更容易折射出神秘色彩,也更適合當個翹板。
但許懷清卻忍不住腹誹,他可惜是可惜,但要戈瓦死也是極想的,兩者並不矛盾不是嗎。
宋燕坐在一旁閒適一靠,將手搭在陛下的手背上,也好奇起來。若論命苦,戈瓦自然算,年幼便顛沛流離遠離家鄉投靠匈奴,多年來刀尖子上舔血,心中時時刻刻藏著恨,整個人偏偏又矛盾的厲害,不信命又信命,厭惡別人給的定下的命可自己又記得牢牢時時刻刻來提醒自己。
可說了這麼多,他也是實實在在的匈奴人,只除了流的血不一樣,再怎麼命苦終歸是他們的敵人,坦白說,幹他們何事。
宋燕毫不懷疑,就算這老道將戈瓦這個身份說出花來博取同情,也沒有人買帳。
因為在場的眾人或多或少與戈瓦有血海深仇,根本生不出半分憐憫。
憐惜一個匈奴將領,他們不閒也不是吃飽了撐的。
宋燕搖頭,與許懷清愈靠愈近,無意識湊到了一起。
老道見安撫住了老將軍,愈發自信起來,半點不顧營帳中眾人不悅的模樣,他周身顯出幾分不凡,是氣質上的。
但眼神中卻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些許跳脫的模樣,他沉聲而又拿捏適當,不過分悲苦又展現幾分慈心:&ldo;戈瓦他身世悽慘……&rdo;
可話尚未說完,便被許懷清抬手打斷了,他問:&ldo;來度命苦之人?&rdo;
老道反應靈敏點了點頭:&ldo;對,老夫,本意如此。&rdo;
&ldo;認識戈瓦?&rdo;
老道:&ldo;不不,有緣亦是無緣,老夫算出來的。&rdo;
說著他舉起空閒的左手,掐指就要算似的。
果斷的樣子當即唬住了帳中零散幾個人,當下便驚訝張開了嘴。
許懷清宋燕並著一眾將軍亦是看過去,準確來說是集中到他掐算的左手上。
宋燕驚奇,他第一次看人類這樣的神通,但心裡卻是不信,因為溝通不了天地,上面沒靈力凝成絲纏繞著。
宋燕下了神去看,手上卻極為熟練的與陛下十指緊扣,以至於本來的信件也掉到了地上。
眾人視線都匯聚了過來,老道心裡得意。
可真當舉起自己左手的時候,他心裡當下就是一咯噔,他的手實在是太青蔥白嫩了,跟他臉上的老褶子半點也不符。老道心中驚叫,面上卻穩的厲害。在眾人的注視下,只得硬著頭皮掐指無視白嫩手指去算。
天知道,他就嘴上功夫好,其餘都是半瓶子晃蕩,掐指一算?嘿,他早就查過星象了,但結果人家就沒有給他表現的機會。
還白費了他將戈瓦的生平背了下來,本來他是想要用最優的語氣緩緩道來,再博得周圍人的好感的。
要知道,戈瓦這人典型,說好了真會有奇效。
不一會兒,老道見時機差不多,這才又急又緩放下手覆到了身後,而另一隻拎著兔子的手也不自覺遮掩了起來,不敢讓人引起半分注意。此時的他仍舊頂著一張瘦黑的臉道:&ldo;如果沒有外物擾亂,老夫算出這場雪還要下十天方停。&rdo;
他拿兔子一指,指出了外面的大雪。
十天,往年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了。
不過經老道這麼一說,卻是精確住了,今年的雪就不能少一天也不能多一天。
&ldo;陛下若是不信,大可等上十天來驗證老夫說出的話的真假。&rdo;
他眼神真誠,眼中清透,說出的話也中氣十足。
顯然很自信。
許懷清視線輕飄飄在這人身上落了一週:&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