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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叫蔣晝,比她小一歲,也屬於我行我素的那一種,不撞南牆不回頭。這種人得到過的太多,對很多東西都不怎麼上心,然而一旦有了目標,非達成不可。
時間長了,連小娜也勸她跟蔣晝試試,畢竟蔣晝又帥又有錢。
小娜還是那句話:&ldo;走出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是開展一段新的感情。&rdo;她不信陳黛薇前陣子沒有失戀。
陳黛薇也懶得一而再地澄清什麼,沒說話。
小娜朝她身後努努下巴:&ldo;你看啊,人又來了。&rdo;
陳黛薇一回頭,看到蔣晝。
蔣晝在她身後不遠處,被人群簇擁著,漫不經心聽人講話。注意到她的視線,閒閒地抬手沖她招了下。
陳黛薇不知怎麼,莫名晃了下神。
之後,她拒絕蔣晝拒絕得沒有那麼徹底了。
結果有一天,蔣晝向她表白。
他佈置了一個相當夢幻相當燒錢的場景,捧著花問她能不能做他女朋友。
問句被他說成了陳述句。
在鮮花與各色燈光中,陳黛薇分明看見了蔣晝眼裡的炫耀與勢在必得。
她眼神瞬間冷卻下來,第一次拒絕人拒絕得這麼不留餘地這麼直白徹底。她對蔣晝說:&ldo;抱歉,我不喜歡比我小的。&rdo;
說出這句話的同一時間,她心裡在想的是陳雪澤從不這樣看人。
……
入了冬,一天比一天冷。天氣預報說有初雪的那一天,陳黛薇感冒了。
她身體一向好,不愛生病,然而一病就來勢洶洶。偏偏這一天工作上事特別多,忙得連吃藥時間都抽不出。回家路上,整個人更昏沉了,走路也慢吞吞。
走著走著,雪忽然就落下來了。
隔著紛紛揚揚的雪幕,陳黛薇看見了一個人。
那個人很高很瘦,穿著純黑色的風衣,臉很白淨。他站在路燈底下,神色淡淡的略微垂著頭,像在走神,指尖夾著根沒燃的煙。
陳黛薇腳步一頓,迅速收回視線,低著頭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她繼續走自己的,步伐比剛才快了不少。有雪粒子落在她睫毛上,她也忘記揉一下眼。
a市並不大,誰和誰都有可能在大街上偶然遇見。
陳黛薇這樣想著,拐彎的時候餘光掃到路燈底下沒有人了。
剛才那一幕彷彿是她錯覺。
第二天,陳黛薇病得更嚴重了,直接沒能起床。她渾渾噩噩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找出手機,怎麼打電話請的病假。她一直躺在床上,醒了睡睡了醒,很餓很難受。可是沒有力氣起床吃飯,更沒力氣去找藥。
窗簾一直拉著,房間昏昏暗暗。
陳黛薇時冷時熱,不知今夕是何夕,頭痛胃也痛,眼皮沉重。她努力睜眼睛,努力讓自己稍微清醒。
她想,她還沒有餵貓。
小貓跳上床,著急地喵喵直叫,舔舔她的手背舔舔她的發尾。
她這時候又後悔了,真不應該養貓的。要是她死在這裡,她的小貓就成流浪貓了。
人在生病的時候心理尤其脆弱,容易胡思亂想。陳黛薇現在已經在想要是她沒撐過去,一時半會恐怕都沒人發現她死在這裡。
在這個時候,陳黛薇聽見了敲門聲。
篤‐‐篤‐‐很遲疑的兩聲。
然後沒有了。
陳黛薇凝神聽了聽,沒再聽見什麼聲音,疑心自己聽錯,緩緩垂下眼睛。
說實在的,陳黛薇搬來這麼久了,基本沒人敲她的門。不會有人挑工作日來她家做客,況且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