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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黛薇眨眨眼睛，也沒多想。不太上心地在心裡胡亂猜測著他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

因為做噩夢所以有點失神?

陳雪澤會做什麼噩夢，什麼能嚇到陳雪澤呢?陳黛薇不著邊際地想，大概等到他眼睛恢復那天，發現&ldo;程薇&rdo;居然是他極其討厭的&ldo;陳黛薇&rdo;，會嚇上一大跳吧。

陳雪澤被嚇到又會露出什麼樣表情?陳黛薇想像不到。

陳黛薇思考著這些的時候，完全不知道陳雪澤正在觀察她。

說觀察也不準確，陳雪澤看東西像隔著一層厚厚的霧，看人遠沒幾天前短暫恢復那次清楚。現在他與陳黛薇距離不到五米，他看著陳黛薇，只能看出她穿著寬鬆的白裙子，露著細細的腿，頭上似乎帶著髮夾或者發箍，臉很白淨。

至於她到底長什麼樣子……陳雪澤微微眯了下眼，沒辦法看清楚。

陳黛薇忽然走了過來。

陳雪澤看見陳黛薇在移動。

看著她越來越近，他就不那麼失望了，至少不是什麼都看不見。

……

陳黛薇走近了一點，頓了頓，問陳雪澤：&ldo;陳先生怎麼沒吃午飯，不餓嗎?&rdo;

其實她走近一點不是為了問陳雪澤怎麼沒吃午飯，她是想近距離觀察他。她後知後覺發現他今天有點奇怪，和平時不太一樣。比如，他平時和她打過招呼就會收回視線該幹什麼幹什麼了，不會一直&ldo;盯著&rdo;她的。

停在陳雪澤半米之外，陳黛薇沒從他臉上發現什麼異樣。他那雙漂亮的眼睛仍然是黯淡無神的。

他看不見。

她鬆了口氣。

不是不希望他看見，是不希望他恰好這時候看見，畢竟她打扮不怎麼體面。

而陳雪澤像是因為陳黛薇這句話慢半拍回過了神。

他慢吞吞地說:&ldo;嗯，不餓。&rdo;

陳黛薇點了點頭，也沒有嘮嘮叨叨地勸他什麼，只是溫聲細語地說:&ldo;那如果你一會兒餓了，就敲門叫我好嗎?&rdo;

現在的陳雪澤不需要她勸吃飯，他說不餓，應該就真的不餓。

他不餓她勸什麼?

說完這句，陳黛薇就轉身慢悠悠地回了房間，準備看看手機然後洗掉面膜。

進了房間，陳黛薇剛準備坐下，椅子還沒拉開就聽見敲門聲。

門外響起陳雪澤的聲音:&ldo;程薇，我餓了。&rdo;

陳黛薇:&ldo;?&rdo;

陳黛薇:&ldo;???&rdo;

陳黛薇簡直莫名其妙:&ldo;……啊，好，我這就來。&rdo;

陳黛薇認命地折出去給陳雪澤熱飯。

儘管不明所以莫名其妙，她態度還是很溫和。見陳雪澤跟進廚房，她還體體貼貼地說:&ldo;不用幫忙，我這沒什麼事，陳先生先去休息。&rdo;

陳雪澤沒點頭沒搖頭，也沒去休息。他就這麼杵在廚房，目光始終落在陳黛薇的身上。

廚房光線不好，也沒開燈，他什麼都看不太清。只能透過一些細微的聲音猜測陳黛薇大概在做什麼。

她在燒水。

她在洗碗。

水流聲停了，碗洗好了。水還沒燒好，她暫時沒事做了。

她靜止了一會，似乎在沉思，或者發呆。

廚房窗戶沒關，風吹進來，吹得她髮夾一顫一顫。

那會是什麼髮夾，蝴蝶?蝴蝶結?

沉思了一小會，她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