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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來也是被圈禁，傅忱撥了很多人看著她，不允許她進出，把她關在黎美人的含元殿。

含元殿食人鯧還活著，傅唯禹看過一眼就嚇暈過去了，醒過來時病倒了，太醫去看了，說是驚嚇過度導致的神思衰弱。

傅忱沒心思管他，距離年歲只剩一天了。

他聽了什麼都聽不進去，他心心念唸的只有一件事情。

梁懷樂。

蠱師在準備明日祭祀的東西，祭壇設在正殿，堆著很多無谷白米，雞鴨魚肉，那兩隻蠱蟲，最中央放著苗疆九頭蛇神。

前面的兩旁放著兩張改過可供人躺的羅漢塌。

一旁&l;懷樂&r;的屍體已經放上去了，用白布蓋著。

傅忱在正殿負手而立，他看著那張躺著懷樂的羅漢塌，掩在袖中的手不斷臨摹的印象裡梁懷樂的輪廓。

傅忱自初次和付祈安吃醉酒去過偏殿，就一次都沒去過了。

他也沒有看過懷樂，他在逃避，只一回，在長階上看到躺在那裡的梁懷樂，幾乎叫他心死。

自後一次都不敢去看，了無聲息的梁懷樂他不能看。

他只接受活蹦亂跳永遠跟在他後面的梁懷樂。

&ldo;&rdo;

&ldo;陛下，柏文溫已秘密返京了。&rdo;

&ldo;您讓查的柏清珩，屬下摸到了他正是柏文溫的第一子。&rdo;

其實柏文溫有兩個兒子的事，傅忱早間叫人去查早就查到了，不過那會他只查錯處，揪柏家人的尾巴。

當時還能上心記著，柏文溫一從鍾官的位置上下來，誰還記得柏清珩是他的兒子。

傅忱要查衡宗，他託付找題卷找衡宗給柏清珩，當然要確保柏清珩可用。

當時暗樁領命去查柏清珩的時候，只覺得他的名字耳熟。

&ldo;柏清珩官風正派，同僚對他的看法皆是一致的好談。&rdo;

眼下

&ldo;柏文溫卡在中間，陛下還要不要再用此人?&rdo;

&ldo;汴梁宮變沒多久，柏文溫立刻前往笠州，轉輾多地，如今又貿然回京&rdo;

暗樁說了許多，傅忱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

他皺眉頭疼，一點都不想管，只應付說了幾句。

&ldo;宣武倒了，柏文溫跑了這麼久，要是沒想通，他也不會回來，識時務者為俊傑&rdo;

說著說著傅忱沒聲了。

暗樁等了一會，他正打算悄然退下時，傅忱忽然轉過身，叫住了他。

暗樁不明，&ldo;陛下?&rdo;

傅忱忽然問他，&ldo;你跟了我許多年，你看著我有什麼變化嗎?&rdo;

暗樁沒聽懂，他正愁怎麼回答的時候，傅忱摸上他自己清瘦凹陷的臉，他原先是想摸手的，但又轉撫上了臉。

&ldo;你說我有沒有變化?梁懷樂看見了我，會不會討厭我?&rdo;

他的手上挖了很多肉餵蠱蟲，留下了很多青印，不如以前光滑平整了。

暗樁看過，傅忱前幾日問蠱師有沒有長肉修疤的膏藥。

陛下是怕有疤太醜的話，小公主不過來牽他了。

他想到和梁懷樂見面，心下就緊張了起來，梁懷樂最喜歡他穿什麼樣的衣衫?

&ldo;對了，是天青色的那件，你待會替我取來&rdo;

梁懷樂說過，忱哥哥這件衣衫最好看了，穿起來像玉京仙郎。

她在話本里學過來的詞，學以致用，很快就對著他誇了。

那分明是形容狐妖傳本里男狐妖的詞。

傅忱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