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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忱放下手裡拿的白玉棋,轉過身。
&ldo;梁懷硯不急,他會一直在北疆,守在外面的人不要松,但有人從北疆城門出來,無論是誰,格殺勿論。&rdo;
暗樁疑問,&ldo;北疆人也要殺嗎?&rdo;
&ldo;是。&rdo;
&ldo;若是殺了北疆人,北疆王問起我方討說法&rdo;
傅忱取來一個白玉珠子戴在手上,他的手骨修長,面上似笑非笑。
聲音沉了,&ldo;討問?說法?&rdo;
暗樁硬著頭皮,&ldo;屬下等不敢揣測聖意。&rdo;
&ldo;他若是問,別理就是,暫且叫他先拿個說法,因何要包藏我南梁欽犯?&rdo;
&ldo;西律南梁建並做大,他不敢輕而易舉惹我,骨頭老成那樣,也不掂量掂量,他有幾斤重,還能揮舞幾斤錘,穩坐多少年高臺。&rdo;
&ldo;若他非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他。&rdo;傅忱嘴角噙著瘮人的笑。
&ldo;區區北疆,膽敢與我抗衡。&rdo;
傅忱笑的那樣陰戾,聲音明明很輕,卻叫人在心裡產生擲地有聲的膽寒感。
話音剛落,沒放下的黑玉棋在手裡化為齏粉。
冷風吹過,瞬間灰飛煙滅。
暗樁應是。
&ldo;好了。&rdo;
&ldo;梁懷硯翻不出什麼風浪,他頂破天鬧出頭,靠的也只是他的那張嘴,若真要說得動北疆王與我動武,只憑藉他那張嘴是全然無用的。&rdo;
傅忱輕輕拍乾淨掌心,&ldo;退下吧。&rdo;
他拿出懷裡裝著蠱蟲的玉瓶,湊到眼前觀望。
暗樁悄悄窺了一眼。
蠱蟲較上次暗樁看見它們時,已經長得很大了,依然醜陋肥碩。
玉瓶旁男人的睫羽微垂,丰神俊朗的臉帶著笑意,和剛才的陰寒不盡相同,骨節分明的手捏著瓷瓶在微晃。
母蠱已有成年男子的細腕那般粗,再大一些,聯合子蠱,會將玉瓶擠炸。
暗樁出去時正巧碰到來面聖的柏清珩。
他見了禮,退下了。
柏清珩看著他的背影過一息才收回。
這個男人風塵僕僕,許就是縱馬之人。
柏清珩跟新帝打過照面的交道並不多,可以說只有一面之交,是在傅忱匆匆登基那日,他在正殿接受萬官朝拜。
柏清珩沒有抬頭看,隔得遠了些,傅忱又站得高,唯一能感覺到的便是新帝身姿頎長。
後散朝拜時,馮為與他說過,有人講,新帝今年不超過二十一。
柏清珩才心驚,是幌子嗎?新帝如此年輕?
而傳言又說他治理百官手段高明,暴戾果決,行事狠辣。
汴梁宮內只有正四品以上的官員才能夠接受萬官朝拜。
翰林院編修位正七品,並不能上朝。
這是柏清珩第一次面聖,單獨的面聖,也不是在御書房。
柏清珩沒多看,他整衫,低眉跪下。
&ldo;翰林編修史柏清珩,叩見陛下。&rdo;
頂上傳來一道聲音,&ldo;起來。&rdo;
聲音聽著的確年輕。
傅忱收好玉瓶,他有些疲倦,微一弗手,撐著額。
柏清珩抬眼看去,他內心大驚,新帝果真如此年輕,他龍章鳳姿之儀,周身尊貴,氣質冷然。
況且,一個男人竟然生得如此貌美,男生女相,卻不陰柔。
還好馮為今日沒來,他那性子,多看上幾眼,只怕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