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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來，他穿的是謝稚送給他的限量款球鞋，白色球鞋原本乾乾淨淨的，被小孩一踩，立刻多了一個髒兮兮的泥巴印子。

路眠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向站在他身前的女人。

肖喻眼中沒有多少驚訝，不過她倒是沒預料到路眠會坐在這裡。

&ldo;媽。&rdo;路眠先開口，輕聲喊了肖喻一聲。

肖喻沒有回應那聲呼喊，而是道：&ldo;小寶年紀還小，他不是故意的，鞋子拿回去洗一下就乾淨了。&rdo;

跟剛才沒看到他前道歉的聲音完全不同，肖喻的聲音很冷淡。

路眠定定看著肖喻，說道：&ldo;不好洗。&rdo;

肖喻面色有些難堪，說話不免嚴厲了點：&ldo;又不用你動手，你爸不是找了個新老婆嗎，聽說她對你挺好，有什麼要求都會答應你，你讓她幫你洗唄。&rdo;

肖喻的話像是踩到了路眠的痛處，路眠忍不住嗤道：&ldo;這鞋是我朋友送我的生日禮物，新的，還是限量版的，我不能糟蹋了別人的心意，您還是賠我錢吧。&rdo;

肖喻蹙眉，不耐煩道：&ldo;多少?&rdo;

路眠說了個數，這筆錢對學生來說挺貴，對一個收入不錯的生意人來說，是隨便都出得起的。更何況肖喻的老公並不缺錢。

肖喻卻拒絕了：&ldo;路眠，你是故意的嗎?&rdo;

路眠：&ldo;什麼?&rdo;

&ldo;在快餐店的時候你一聲不吭，見了我也不叫媽，等我們走後又眼巴巴地跟過來，你是故意等在這裡訛我的錢嗎?你跟你爸就見不得我幸福是嗎?&rdo;周圍有人，肖喻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聲音沒有壓低。

她現在這幅模樣，跟在快餐店裡，坐在南瓜車裡的女人判若兩人。

她全身寫滿了不耐煩，也沒注意路眠越來越冷的面色。

路眠以為肖喻沒有發現他，原來肖喻早就看到了他。肖喻還是跟以前一樣，當他不存在。

衣袖下的手緊握，指甲按在關節處，激起一陣刺痛。

路眠：&ldo;我跟朋友來這裡玩，有問題嗎?快餐店是我們先來的，我坐在這裡好好的，是你兒子不長眼睛，踩了我一腳，哪有你說的什麼故意?&rdo;

&ldo;你‐‐&rdo;肖喻胸膛起伏，不可置信地瞪著路眠。

記憶裡那個只會眼巴巴看著她的小孩變得極其陌生，路眠竟然學會忤逆她了。

&ldo;呵，朋友，你又交了哪個不三不四的朋友?剛跟你一起的那個男生是你的新男朋友?還是你隨便在哪勾搭回來的?&rdo;肖喻諷刺道。

路眠抿緊薄唇，聽肖喻又道：&ldo;路清要是知道他兒子是個變態，他會怎麼想?&rdo;

肖喻是真被氣到了，音量沒控制住，惹得旁邊座位的人紛紛側目。

路眠原本想結束這個話題的，他也不想問肖喻要鞋子的錢了，他很累，只想自己一個人靜一會。

肖喻提到謝稚，他怒火頓時噌的往上漲。

路眠無視掉那些探究的視線，唇一扯，低聲道：&ldo;從我小時候，你硬逼著我穿女生的衣服開始，我爸就知道他兒子是個被母親逼著做變態的人了。&rdo;

肖喻氣笑了：&ldo;你爸不在家，你後媽就是這麼教你的嗎?&rdo;

路眠也跟著冷笑了兩下：&ldo;跟我後媽沒有關係，我前十六年都是跟著您一起過的。&rdo;

肖喻：&ldo;路眠!我可沒教過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rdo;

路眠不再剋制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