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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硯北眼前是雲織身處在人群包圍圈裡，被各種愛慕追捧的陌生人糾纏，後來她又倚在沙發裡，臉上不施粉黛，被陽光照得乾淨剔透，溫柔撫摸懷裡的貓。

他牙關合緊，像有些脫離控制的血液在衝撞骨骼。

想讓那些人消失，想拎開那隻多餘的貓。

想攥著她手腕，把她拽回南山院，咬她也好，抱住她也好，逼著她聽話一點。

秦硯北喉結動了動，冷聲說：&ldo;照常，下午定好的行程不用推，通知明天飛港的簽約儀式取消原定人，我過去。&rdo;

臘月二十七，秦氏的太子爺腿傷情況下親自抵港簽約，合作方受寵若驚，緊急把排場鋪開。

前後輾轉一天半的時間，秦硯北除了公務，其餘大多都在擰著眉翻圖冊，停留超過五秒的就送過來，到返航前，採購的禮物量早已經超過普通行李額。

往返的兩天，秦硯北刻意沒有過問南山院那邊的情況，就算雲織這時候知道後悔了跑回去，只會撲空。

胡思亂想這件事，她也應該多嘗嘗滋味。

等到飛機落地，助理在停車場開啟車門，秦硯北薄唇斂著，下頜繃得稜角分明，忍了忍還是低淡問：&ldo;南山院有人去過麼。&rdo;

助理愣了一下，馬上回答：&ldo;沒有，秦總放心，c9那邊沒人敢去打擾。&rdo;

秦硯北一言不發。

心臟上如同嵌著一把利器，早就深深捅入，看不到流了多少血，以為已經麻木不在乎，但在它驟然間繼續往裡狠扎的那一刻，還是會神經暴跳，不堪忍受。

助理心慌得鬢角沁了汗，不知道哪句話說錯，正惴惴不安，聽到秦硯北問：&ldo;雲織在哪。&rdo;

他掌握著雲織的動向，快速說：&ldo;今天青大組織本地和春節期間不回家的外地學生，搞全校聯誼，提前過年，雲小姐應該是去參加了。&rdo;

秦硯北慢慢看向他，漆黑瞳仁像浸了濃墨：&ldo;聯誼?&rdo;

&ldo;……是，各個系，各個年級都有，美院那邊說，雲小姐是院裡門面，必須要露臉，&rdo;助理問，&ldo;秦總，那邊接風宴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您過去，盛瑞和天航的董事長都在，想……&rdo;

秦硯北坐在車裡，斬釘截鐵打斷：&ldo;去青大。&rdo;

助理愕然：&ldo;那接風宴那邊?&rdo;

太子爺疏懶地撩起眼睫，不加收斂的陰戾和野烈帶著刃，短促冷笑：&ldo;我說過參加?我說過，會讓一群只認錢的狗，有機會跟我坐在同一張桌上，在我面前談什麼是飛機?&rdo;

助理確實從中幫忙行了一點方便，這會兒嘴唇打顫，半個字都不敢再提，知道自己已經完了。

秦硯北抬腕看錶，耐心徹底告罄：&ldo;去青大，還需要我重複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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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誼會地點在青大體育館，學校很捨得下血本，為學生們的個人問題操碎了心，提前一週就開始佈置現場。

平常不管什麼風格的學生，今天都認真化妝打扮，只有雲織還是一身米白的羽絨服，長發隨意用髮帶編了幾道，鬆鬆垂在胸前。

她主要是來幫忙的，對聯誼沒興趣，按院裡要求的露了臉就準備偷偷撤退，回去趕畫，早點賣了好繼續給秦硯北打錢還恩情。

剛拎著包繞去側門，老師就在後面追上她：&ldo;雲織，又想溜是吧，聯誼這種事本來也不能強求，你再幫個忙，就放你走。&rdo;

雲織只好乖乖站住。

老師把手裡提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