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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尤其,&rdo;他放慢語速,&ldo;所謂的太子爺不過是秦家放養在外面的一頭野獸,哪有什麼光環,硯北,你不會還異想天開,以為人家哪天能迴心轉意,接受你這樣的精神病患者?還敢大張旗鼓說什麼跟她訂婚?你這樣的人,也能奢求婚姻?&rdo;
沒有人比秦硯北更清楚,雲織就在一門之隔親耳聽著,親眼看著,他胸口被貫穿,想像得到她看他的表情。
一個精神病患者。
一個連那個&ldo;太子爺&rdo;的身份都不夠純粹的野狗。
昨天把她鎖在了南山院。
她現在應該就準備奪門而逃。
秦硯北太陽穴裡被千萬隻手翻攪,齒間咬出淡淡腥氣,他手裡最後一份密封的檔案袋,就是把秦震送進監獄的籌碼,只是現在還有些早。
不過有什麼關係。
早或者晚,秦震拿雲織做圈套,他都是萬劫不復。
秦硯北筋絡暴起的手拾起了檔案袋,隔間的那扇小門卻驟然間被人從裡面推開,他心一墜,沒有回頭。
女孩子的腳步很輕,但極穩,一步一步目標明確地走向秦硯北。
秦硯北面無表情,手指卻已經僵冷,秦震口中的置於死地,不止是一句故意刺激的諷刺。
雲織真的能夠做到。
雲織的體溫在靠近,她身上很淺的暖香無孔不入,刺著秦硯北岌岌可危的防線,下一秒,他冰凍似的手就被柔軟地握住。
一切雜音戛然而止。
雲織雙手一起抓著秦硯北,把他扣在掌心,等給他暖過一點,又徐徐向上,挽在他臂彎上,抬起頭彎眉淺笑:&ldo;四叔,是不是硯北沒給您發訂婚請柬,您才惱羞成怒的?&rdo;
她聲音輕綿,乖巧地護著秦硯北,語氣卻並不客氣:&ldo;我看四叔的精神狀況倒是很不穩定,硯北,你看要不要叫個救護車,就像剛才送走那位副總一樣,把他也送去看看。&rdo;
秦震不能相信地瞪著雲織,一臉鐵青。
秦硯北低聲說:&ldo;不用叫救護車,有件事,比這個更有用。&rdo;
雲織茫然,不禁仰頭注視他。
她近距離看到他眼裡傾瀉的墨色,緊接著下巴就被他箍住。
當著秦震的面,他低頭在她泛紅的鼻尖上親了親,把她攔腰抱起,指腹深陷進她衣服裡,要穿透皮肉,在她骨頭上烙下印。
雲織出來之前,沒工夫考慮對錯得失,這麼做接下來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後果,她只知道,無論如何也受不了秦硯北被人拿她做藉口來逼迫。
她決不能成為他的弱點。
雲織以為在公司裡,秦硯北會有所收斂,用她打擊完秦震之後,就會把她放開,她再跟他解釋清楚她的想法,無關情感只是出於對恩人的維護,他總不至於鬧得太大。
但秦硯北按在她腰上的手根本就沒有再松,她甚至沒看清秦震怎麼從會議室出去的,一件男款大衣就兜頭罩在她身上,差不多把她從頭到腳裹住。
她抗議了一聲:&ldo;……秦硯北!這是公司,你別發瘋!&rdo;
秦硯北沉默得讓人心慌,力氣在不斷加重,似乎抱著她進了沒有人的私用電梯裡,按步數大約是回到了十六層他的辦公室,進門他卻沒停,繼續往裡面走,直到推開一扇門。
大衣蓋到雲織的鼻樑上,她從邊緣隱約看到是套間的臥室,裡面光線昏暗,大床和浴室應有盡有。
雲織這才覺得危險感爬上脊背,她揪緊衣服,脈搏飛速加快,彈跳著對她昭示著遠遠超過預料的軌跡偏離。
他把她關在南山院已經是偏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