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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日剛開張不多時,茶水也才剛剛燒好。此時天還未亮,路上行人也不多。茶婆婆的小亭子裡卻已經坐上了大半的客人。
這些客人約莫十三四個,分了兩個桌子,全部都是衣襟滾了金邊,藍色袍子上秀瞭如意吉祥紋的裝扮。一看就是一個門派出來的, 更別論他們幾乎人人都帶著一把長劍了。
這群人年紀都不大,卻出乎意料的沉默寡言。每個人都安安靜靜的坐在桌邊, 默默的喝著熱茶, 只有幾個面嫩的拿了乾糧出來吃。
茶婆婆在這兒幹了二十多年,對於武林人士時不時的出現在馮河城的事情, 早就見怪不怪了。
比起現在這些規規矩矩的年輕人, 那些一言不合就在她茶亭裡尋仇找事連帶□□的『江湖人士』, 才讓她頭疼。
太陽將出未出,只將天際染了半片橙紅。在這種昏黃的光線照耀下,那條寬闊的大道上,慢悠悠的傳來了一陣清脆的『叮鈴』聲。
隨著這清脆鈴聲響起,整個茶棚裡的人都朝著傳來聲響的拿出望去。
卻見到昏暗的官道上,不知何時亮起了兩點火光。那火光只有丁點兒大,卻晃晃悠悠的,隨著鈴聲逐漸的向這邊靠近這。
那些門派的年輕人中,耐不住的已經握緊了自己的劍鞘,雙目一動不動的盯著那火光來源,彷彿下一刻就要暴起一般。
叮鈴鈴,叮鈴鈴……那鈴聲逐漸靠近,隨之而來的,還有馬蹄聲和車輪滾動的聲音。
「不是金鈴子,只是一輛馬車而已。」那藍袍人中的一個人,倏地鬆了口氣。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的同門面上的緊張神色便有所緩解。
茶婆婆也伸著脖子眯眼望著,就看到那官道上,緩緩駛來了一輛富貴之際的豪華馬車。
有時候,一個人是不是有權有勢又有能力,是可以從他們的出行座駕上看出來的。
茶婆婆可以拿自己的老命發誓,自己在這條官道上待了二十多年,見過的豪華馬車不計其數,甚至有一年,她還見過一次皇帝南巡的陣仗。
然而,即便是那天下最高貴的皇帝,乘坐的車輦也是比不過眼前這架馬車的豪華程度的。
這是個有錢人,不僅如此,還得是個有權有勢的有錢人。
若不然,就這憑著這輛馬車本身的價值,早就不知道引來多少貪官汙吏惡霸土匪的搶奪了。
和茶婆婆只看得出這馬車主人有錢有勢不同,作為江湖人士的藍袍人們,卻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那位駕駛馬車而來的灰衣車夫。
他帶著一頂能遮住半張臉的斗笠,全程沒有開口呼喚過一聲,手中的辮子也像是裝飾品一樣不曾動過,而那兩批拉車的絕世好馬,卻極其乖巧的向前行著,不曾有半分的走錯。
「大師兄,這個車夫好厲害!」年紀最小的師弟首先耐不住,悄悄地靠近身邊的大師兄,低聲驚嘆道:「我瞧他像個普通人,但他周身又無半點冷風可近身,就連師傅都達不到這個程度吧。只是不知為何,這等高手卻要給人做馭使馬車的奴僕,這也太可惜了。」
「小師弟禁言!可還記得出門前師傅交代過,在外行走,多說多錯。」大師兄邊上的六師兄瞪了眼那小師弟。
小師弟也知道隨意編排他人是不對的,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這個年紀的孩子,最喜歡便是和長輩們反著來。
於是,雖然嘴巴不說了,眼睛卻依舊不老實的繼續亂瞟著。
『叮鈴鈴……』一陣鈴聲又穿了來,這次因為馬車行駛的近了,所以藍袍人們這才看清那馬車上並未配上馬鈴。
而發出這個鈴鐺聲的人,乃是一個乞兒裝扮的中年男人。這中年人一手背在腰上,一手拄著一根金色的柺杖,那柺杖上繫著枚拳頭大小的銅鈴,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