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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妙真屢敗屢戰,次次被蘇妙娣贏了銀錢去,他是知道的。偏蘇妙真棋藝不精,又不許蘇妙娣放水,故而屢戰屢敗,倒讓蘇妙娣也叫苦不迭。
蘇問弦不自覺一笑,仔細看了一遍這殘棋,沉吟一回,指向畫,對蘇全道:「你仔細記住了,讓真真先走……」
蘇問弦和蘇全在裡間說話許久,寧禎揚起身更衣,傅雲天把歌姬叫到跟前問話。
顧長清只好一人自斟自飲。外頭顧長清的小廝探頭探腦地在門外晃蕩,顧長清一眼瞥見,離席出門。
天色已黑,四下掛滿燈籠,照的倒是燈火通明。但三尺開外的院子裡仍是漆黑一片。
顧長清走到廊下,借著光隱隱見一綠衣婢女躲在一邊,見他過來,蹲身行禮,輕聲道:「顧公子,這是春菱。」
說著,她從身後一推,把一小小女童推了出來。
顧長清定睛一看,正是那夜大火裡遇見的女童,「她不是被送出伯府,說已經找到父母了麼?」
顧長清今日過府,領了身邊小廝顧寅謝過蘇問弦,難免問到春菱一事,當時只說已經處理得當了,卻不料還有此刻。
綠意按著蘇妙真教的,趁蘇全進廳回話時尋出顧寅。顧寅規矩好,雖願意應下,但想回顧長清一聲,便在廳外晃蕩一會兒,正欲自行其是,顧長清已然出來。
綠意清清嗓子,一板一眼輕聲道:「伯府的下人原是弄錯了,那夫妻卻不是春菱的真身父母,所以就領了春菱回來。這事我們三公子不知,還以為春菱已經承歡父母膝下了呢……今日下午我們姑娘恰好見了春菱,春菱又說當日被顧寅護著走了一路,她只熟悉這顧寅。」
綠意一指顧寅,道:「我記起顧寅小兄弟今夜要回府,便說倒不如讓他領了春菱去尋父母,也甚為便宜……」
顧寅湊過來道:「公子,這事不如就交給我,我去給小春菱找爹孃……」
綠意又幫腔敘說一番,聽顧長清說「這事還是得知會誠瑾一聲才是」,心裡一急,推春菱一把。
春菱跌跌撞撞杵到顧長清跟前,那夜顧長清待她溫和,這小姑娘心裡頭記得一清二楚,忙擠了眼淚癟嘴道:「我,我只想趕緊出去見我爹孃……」
綠意正在忐忑,聽顧長清搖頭道:「也罷,顧寅,你把春菱先領出去,在我府上安置下來,明日去尋她父母。」顧寅喜上眉梢,拖了春菱的手,一溜煙往二門去了。
顧長清正欲離開,綠意把人叫住,「顧公子,這春菱衝撞了我們姑娘,故而……」
她道:「我們姑娘怕少爺手下的人妄自揣摩主子的意思,不為春菱盡心,又得知顧寅原是您遣去護衛春菱的,所以將此事託給顧寅小兄弟。我們姑娘只說,這事按理講不該勞煩顧寅小兄弟,但三少爺那邊的人未必……」
「終究有些不妥,她雖是好意,也怕被人知道兩下傳話,毀謗公子清譽,還請公子保密……」
顧長清回身,顧寅今日也對他講了,當夜顧寅癲癇發作但仍有神識,親眼見到蘇妙真一個高門貴女為保護平民女童而不惜受傷。
她的確良善。此次雖傳話與他的貼身小廝,但顧寅年小,亦有緣由,非私相授受。可見並非寧禎揚所言輕浮不端。
顧長清疏朗一笑,說:「這事某知,五姑娘知……」
「多謝公子。」綠意千恩萬謝躡手躡腳離去。顧長清在原地躑躅一回,也踱步回廳。
膳廳拐角,寧祿掏出火紙點燈,蜿蜒漆黑處瞬間亮起。寧禎揚更衣歸來,撞見顧長清和綠衣婢女在此相會,立時讓寧祿滅燈,二人杵在拐角處看是個怎麼回事。
寧禎揚只以為顧長清又如在吳王府一般招惹了什麼桃花債,讓席間的哪位歌姬舞女給瞧上非君不嫁了。可剛剛聽二人斷續言語裡提及「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