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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林真來說,李震白就是那朵永遠只能遠觀的高嶺之花,他曾經夢想過是否有一天能靠近他,甚至擁有他。
但夢就只是夢。
李震白家世極好,長相俊美,從少年時期就追求者眾多,面對這樣的人,敢表露心意的都是極其優秀的男女,但他卻從來都不假辭色。
如今李震白三十二歲,還從沒有人能走進他的心裡。
林真和他之間本來差距就猶如天塹,特別是在李震白徹底接手公司,成為李家這一代家主後。
本來就幾乎沒有希望,在王家即將走向破產的這一天,林真終於明白,他連做夢的資格都沒有了。
他放下了,再也不想了。
林真進門時,家裡跟他離開時一樣,是一片讓人難以忍受的低氣壓。
大哥王爭醉醺醺躺在客廳沙發上睡著了,鼾聲如雷,酒臭味一進門就能聞見。
家裡保姆在小心翼翼給他擦手擦臉。
但又似乎有一點不同,父親王德興看見他時,臉色居然和緩了不少,難得露出個笑容來,還破天荒地跟他打了聲招呼:「是小真回來了。」
林真太過驚訝,以至於沒控制住表情,父親看見了,尷尬地咳了一聲。
十六歲的林率聽見了門口的動靜,從二樓樓梯口伸出臉來看向二哥,臉上顯出焦急的神情,沖他直擠眼睛。
林真沒看懂他的意思,王德興卻已經急不可耐開口道:「小真啊,你年紀不小了,到了該考慮人生大事的時候了,明天白天出去買幾件衣服,打扮打扮,明晚爸爸給你安排了相親,你去看看人怎樣,好的話就儘快定下來。」
「爸,」林真打斷他,語氣冷淡有禮,「怎麼突然想到要我去相親?大哥今年三十了還單身,我才二十四歲,不用著急,再說家裡出了事,我現在考慮這些不合適。」
王德興滿臉父親的慈祥:「你不用在意這些,聽爸爸的話,明天一定要好好表現,你成家了,爸爸就放心了。」
林真盯著他父親看,久久都沒吭聲。
王德興被他盯著,猶如被探照燈照在臉上,心裡的心思像是無所遁形,他不太自在地撇開臉,「對方條件不錯,不管怎樣,你先去看看。」
長久的沉默後,林真開了口:「你不說實話,我不會去的。」
王德興腮幫子緊繃,不再演繹父慈子孝,話語幾乎是從牙縫裡不甘願地擠出來的:「只要你答應嫁過去,對方同意借給我們一個億,幫助王家度過難關。」
果然,不能對父親抱任何希望。
林真的眉眼隨了母親,精緻漂亮到了艷麗的程度,他極少笑,因為有人說他笑起來像是在特意勾人,他也極少發怒,因為他的母親是隨和之人,一輩子都沒發過脾氣。
可是此時,他漂亮的眉頭緊皺,怒氣幾乎從眼中滿溢位來。
王德興見狀,臉皮耷拉了下來,不再裝相,惡狠狠道:「你如果不去,王家倒了,你就是罪人!」
林真冷笑:「王家走到今天這地步,難道不是你固執己見,非要讓大哥做主造成的嗎?」
王德興盯著自己的二兒子,沉聲道:「我知道你怨恨我對你和小率不夠上心,可你大哥他從小喪母,家裡那時候還窮,他小時候吃了不少苦,你和小率從小就養尊處優,怎麼就不能對你大哥寬容一些?」
林真快被氣笑了,王爭是他父親第一任妻子所生,她普通家庭出身,在兒子六歲那年因病去世,那之後兩年,王德興入贅了林家,利用林家的資源起家,家庭狀況才大有改善,婚後,林母先後又生了林真和林率兄弟兩,就是在生林率時,她難產去世。
林率從小被保姆帶大,但保姆不是親人,平日裡陪伴和管教他的,只有林真這個二哥,可林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