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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他的糗事,記得特別好。
蕭明珠心虛的移開視線,轉移話題:「我覺得他對你好像格外忍讓,忍讓的都有點……」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可卻覺得慶康帝的忍讓有點可怕。
謝四和他說話明擺著就是沒有給他留面子的意思,可慶康帝好像自始自終都渾不在意。
這種忍讓都不像是一個皇帝。
少年彎著眼笑了,捏捏她的手,「想知道呀?」
「不想。」蕭明珠搖搖頭,輕聲嘟囔:「我就是隨口問問,你沒事就好啦。」
謝宴遲揉揉她的長髮,眼底多了些笑,「本來我是不準備和你說這些,但是你總會接觸到這些,我怕下一次還讓你擔心。」
小姑娘頭一回見到他和慶康帝相處,又擔心又害怕。
她不知道內情,便害怕他會受懲罰,他心中雖然受用小姑娘這麼關心他,可又不想她陷入害怕的情緒。
謝宴遲握住她的手慢慢往回走,一路上不斷有宮人行禮。
他嗓音很淡,慢慢和她敘說:「我皇祖父子嗣不豐,到晚年時只有兩位皇子在世,一位是我父皇,另一位便是淮王。」
「淮王年紀偏小些,可…是皇后所生,又是嫡子,我皇祖父屬意的便是他。」
「後來一朝宮變,我父皇成了最大的贏家,成功坐上了皇位,沒多久,就聽人說,淮王妃病死,宮裡多了一個容妃。」
蕭明珠怔了下。
宮變的事不出意料都是慶康帝發動的,到底怎樣的手段坐上的皇位她不清楚,可她更關注的是後者。
淮王妃才病逝,宮內就迎來一個容妃,這很難不讓人往其他方向去猜。
瞧著她的神色,謝宴遲肯定了她的想法,輕描淡寫的說:「你沒猜錯,我母妃就是當年的淮王妃,是我父皇強行將她搶回宮,對外宣稱淮王妃病逝。」
「可…可…」蕭明珠看著他,結結巴巴的說:「我記得,淮王妃當年好像有…身孕?」
如果淮王妃有身孕的話,那麼這個孩子應該不會是慶康帝的子嗣,可慶康帝對謝四的態度又不像不是親生孩子。
「是懷了身孕。」少年輕嗯了一聲,語氣很淡,「我母妃在很早之前就和父皇認識了,在一次意外中兩人有了肌膚之親,淮王得知了便不肯碰她,他們互相都覺得我是對方的子嗣,再後來,就是宮變了。」
父皇覺得他是淮王的子嗣,打小開始待他就格外厭惡。
因著他的態度,他在在宮裡的日子先前有些難過,那些兄長們誰都來欺負他。
母妃看他的眼神也很冷漠,在她眼中,他的出生毀了她一輩子。
她在淮王府的地位很尷尬,在皇宮也是,如榮貴妃她們都知道她原先是個什麼身份,個個都開始嘲諷她。
她有時也會恨恨地罵他,罵如果沒有他就好了,可打罵完後,她又會摟著他痛哭。
他一直覺得她很可悲。
被圈在深宮,被那些再簡單不過的謊言欺騙,期盼著父皇每天能多來看看她。
可後來父皇娶了新後,她才看清了慶康帝是怎樣的人,在滂沱的雨夜,決然的選擇了離開人世。
再後來,許是母妃離世前告訴了父皇真相。
他的態度一下子就變了,似乎是愧疚不該這麼待他,又似乎是愧疚其他,開始竭力的補償他。
他對這些不排斥也不抗拒,只是沒有期待。
他知道父皇心裡還是在懷疑,懷疑他不是他的子嗣,耿耿於懷至今日。
對這些事,他從來都不在意。
他只是擔心這些事會讓她有看法,會覺得他出身不乾淨,所以一直都在猶豫和不和她說。
少年好看的眉眼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