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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偶並不是……」
「少廢話!」秦四暮劍尖轉向秦屬玉,「我才不會聽你狡辯!」
秦屬玉本就是嘴拙之人,現下也是不知從何解釋起。
屬玉鳥按捺不住,跳上夜啼劍。「把劍放下!都說是十年前了,秦屬玉早就和舂都沒有任何瓜葛了!」
「這東西……是屬玉鳥?」
「怎麼?」
秦四暮更為盛怒。「我明白了,這就是你新名字的緣來,秦三朝,你名副其實地煥然一新了,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今日做個了斷。」
作者有話說:
屬玉,即鸀鳿,水鳥名。
第53章 舊罪謎題
他說罷,院中草木開始瘋長,但並非橫向延伸,而是如年輪般,一圈圈包圍中心的二人,結成巨繭。
我聞到了淡淡的鹹味,是這些潮濕枝葉所分泌的鹽分。它們應當生長在海水裡。
秦屬玉放任這些植物生長,將他們和我們隔開,顯然不想被插手。而秦四暮經過方才的磨合,已能基本掌控夜啼劍,對著秦屬玉窮追猛打,對方卻依然沒有任何攻擊趨勢,只行防守。
童女木偶們聚在一起,透過繭的縫隙,擔憂地看著秦屬玉。
我怕真發展成刺殺事件,便想稟報長老。
荊年略帶煩躁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少操心了,不會出事的。」
「你為什麼能肯定?」
「因為眼睛,秦四暮的眼睛,是沒殺過人的眼睛,這點我再清楚不過。」
我順口問道:「殺過人的眼睛又是什麼樣的?」
說完便愣住了,答案不是早就擺在眼前麼?
抬眼,正巧與荊年四目相撞,那裡魔氣留下的黑翳還未散盡,眸色又天生淺淡,呈現出詭艷的反色,黑眼白瞳,像塵霧裡初生的星辰。
他對我笑笑,我鬼迷心竅,又有些悚然,只得繃著臉扭頭。
荊年大抵也知道他這副邪性深重的模樣,用流血的掌心胡亂抹了把眼睛,臉上一片狼藉。
我看不下去,哪有這麼糟蹋自己臉的,太任性了。
便將他拉到一邊,給他清洗包紮。
隨著汙漬洗去,荊年又恢復成原本光風霽月的模樣,我端詳了一會兒,總覺得臉部資料比起上次採集的,稍有變動。
倒也正常,畢竟青春期長開了。
他低頭望著盆中汙穢,突然問道:「師兄討厭我剛才的模樣?」
沒等我回答,又自言自語道:「不對,我對於師兄已經沒有秘密了,師兄早就知道我是個什麼東西。」
「……」
自我認知倒挺準確。
「但,是個人都會憎惡邪魔外道,我確實沒必要問師兄的喜好。」
我有些莫名。「啊?什麼喜好?」
「荊年怎會知道。」他不動聲色移開目光。
我思考半天,不得要領,索性將擰好的毛巾扔到他臉上。「我喜歡洗完臉乖乖把水倒掉的乖孩子。」
他斜睨我一眼,端著水盆去了。「傻子。」
另一邊,秦四暮已舉劍攻了幾百回合,漸漸也從氣勢洶洶變得有心無力,秦屬玉依然遊刃有餘,且毫髮無損。
心生挫敗的少年頹唐倒地,將劍擲回秦屬玉手中。「我知道,我沒能耐殺你,但今天必須有個了斷,所以,換你殺我。反正我從一塊木頭變成真正的人,全靠你分割給我半條命。」
他的哭腔有些沙啞。「我也知道,你並非自願,和這只需渡上一口氣息就能活起來的木頭鳥不一樣,割命可是針對偃師設立的極刑,連壽命都要削減一半,你肯定恨透了我……」
秦屬玉收劍入鞘,背身道:「別再說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