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頁(第1/2 頁)
我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馴服荊年的機會。
他好像心有靈犀似的,也抬眼看向我,然後走了過來,開始介紹方才詢問的結果。
原來海嘯開始的那天,除了被瘴氣毒死的魚蝦屍體被帶上岸,村民們還在淤泥裡挖出了少量木偶的殘肢。
秦四暮的預感沒錯,海嘯的源頭是偃城。
除此之外,那些海洋生物的死狀也有些奇怪,離岸邊較遠的屍體是焦黑的,近些的,卻裹著一層霜。
也就是說潮汐可能分為內冰外火兩層,對應著偃城的內部構造。
那日我並沒有深入偃城,只短暫地待了一會兒,除了樹根和木偶什麼也沒發現。
既沒有火焰也沒有冰霜,只有說不出的詭異。
我認真記下他的話,又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再下去?只要有犀角就可以找到入口。」
「今日就罷了,長老讓我們先在附近落腳睡一晚,明日再議。」荊年伸手,欲將我背上的薪柴卸下,「師兄辛勞一天了,剩下的路程我來吧。」
「不需要,我不累。」我加快了腳步,向農戶家跑去。
荊年不急不慢地跟在後面。
到了後院,我洗了一把臉,看著荊年同樣在汙泥地裡忙活了一天,卻仍然白玉般乾淨的脖頸和臉頰,心裡關於馴服他的念頭,再次強調了一遍。
忽略身高體型等條件,荊年好像長得比我更像女孩子一些,為什麼每次都是我被他擺弄呢?
現在意識到這個問題有些晚了,我覺得自己吃了大虧。
忿忿不平的心情持續到了飯後,我輾轉反側把床板壓得嘎吱亂響,荊年卻像沒注意到似的,在遠處牽著竹竿,將家禽趕回家,好像真的融入了農家生活似的。
讓人連提起話茬的機會都沒有。
我不甘心就這麼被冷落,也跟了出去。
只見一方巴掌大的小池塘裡,聚集了幾隻長頸赤目的水鳥,我對它們很熟悉,就是屬玉鳥。
只不過木偶和荷包上繡的屬玉鳥,都有些笨拙,甚至看著像鴨子,遠遠比不上真鳥的優雅姿態。
屬玉鳥其實並不算常見,歷史上漢宣帝甚至專門修建了屬玉觀來賞鳥。只不過在遊戲裡,特意將這種鳥設計成了常見家禽。
不過習性沒有改變,仍然是在池塘和湖泊裡棲息,飛得也不算高,很小家子氣的感覺,荊年輕輕鬆鬆便將它們趕進了院子裡。
只剩一隻異類。
一隻飛上了樹梢頂端的異類。
我示意荊年別動,等我上去把它抓下來。
結果那鳥像有靈智似的,非常敏捷,兩隻鞋都爬丟了,連它羽毛也碰不到,反而一不小心踩空樹幹,掉了下來。
荊年早有準備似的,穩穩地接住了我,我還想再去抓那隻鳥,他卻輕聲道:「算了吧,師兄,它已經飛走了。」
「飛去哪了?」
「海邊。」
我仰起頭,看見慘澹的夕陽下,紺紫色羽毛的屬玉鳥像一朵隕落的晚霞,決絕地飛向仍舊陰雲密佈的海面上,前途未卜,卻絢爛無畏。
就像某種徵兆一般,我突然有些理解了秦屬玉所說的預感。
直到它徹底飛離視線,我才回過神來,嚷嚷道:「放我下來!」
他看著我崴傷腫得老高的腳踝,問道:「師兄,你一整天都怪怪的,到底怎麼了?」
「反正你放我下來,我又不是姑娘,才沒那麼嬌氣。」
他似笑非笑,「師兄是不嬌氣,但我心疼師兄。」
「你惡不噁心啊?老是說這種話……嘶……痛痛痛……」
他兩指握住踝骨,稍稍一轉,便正位了回去,然後將我放下來。「腳上都弄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