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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稀碎,看得人眼花繚亂,但沈慕白還是看懂了少有的幾個畫面。
明雪看著一片白茫茫的鏡子,疑惑道:「怎麼不出畫面,都是雪花啊?」
「……雪花?」沈慕白吶吶地回頭。
「是啊?」明雪見她這樣,又去問任玉泉,「你呢?」
「我見也是雪花。」任玉泉歪頭問沈慕白,「你看見什麼了?」
見司致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樣,沈慕白嚥了咽口水,乾澀道:「是雪花。」
她撫上鏡子,無數種未來就在她指尖極速閃過,良久後輕笑了聲:「也許我的未來,連它也無法看透吧。」
話音剛落下,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響聲。
「啪!」
一道裂紋順著沈慕白的指尖蔓延,崩出幾許碎片,裂紋越裂越大,瞬間便蔓延上了整個鏡面。
「小心!」
明雪的驚呼猶在耳邊,沈慕白便感覺一道強有力的吸力,將她整個人吸到了鏡中去。
人影消失的瞬間,滄生鏡轟然破碎,碎片嘩啦啦地落下,不過轉瞬之間,便只留下一堆狼藉。
三人怔在了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她,」明雪慘白著一張臉,指著地上的一攤碎片,不可置通道,「她是被吸到鏡子裡去了嗎?!」
司致蹲下身,仔細檢查,滄生鏡破碎,竟是一絲靈氣也沒有了,倒成了普普通通的垃圾碎片。
「滄生鏡畢竟是神域的寶物,聽聞也是某位神祗之物,」任玉泉思忖道,「既是神物,便不可能有妖祟作怪,此番應當沒有危險,許是她的一番機緣吧。」
司致點點頭:「潮靈海城的機遇五花八門,這麼說也說得通。」
他嘆了口氣道:「眼下也沒有旁的法子,再遇到侍女時再好好問問吧。」
身子變得極輕,像是穿越了雲霧,連意識也都變得恍惚。
沈慕白好像變成了空中的一縷煙,一朵花瓣,一顆渺茫的塵,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俯瞰整座大地。有一處仙境一般的地方,位於層層疊疊的雲層之上,極盡縹緲。
最為偏僻的角落,有一處梨花林。白梨花簌簌落下,就像是一場初春的雪。
「怎地又在這裡睡著了。」
來了個一身火紅衣裙的溫柔女子,望著梨花林裡的一處無奈地笑了。
有個長得玉雪的小糰子從花瓣中鑽出,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奶聲奶氣:「九重天從來不會下雪,我見史籍上說雪就是這般潔白,紛紛揚揚的。」
「淘氣,」女人颳了刮她的鼻子,將她抱了起來,雖說是在這責怪她,語氣裡卻滿是寵溺,「今日可是你周歲酒,全九重天都在等你呢。」
奶糰子聽不懂這些,回到了熟悉的懷抱,便又睡了過去。
「聽聞今日帝子已回歸神域了,」身旁有人在同女人說話,「今日這酒宴,他會不會來?」
女子聽了這話一驚:「怎麼會,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周歲酒,帝子從不理會這些的。」
「就怕他不懷好意,帝子此次回來只怕要與神君爭。」
「爭便爭了,左右不關咱們的事,」女子抱著懷中的孩子,絕美容顏也不免染上半分憂慮,「我只願她平安順遂,順利渡了天劫。」
九重天上,神域之中,宮殿之內仙樂渺渺。
眾人正襟危坐在酒案前,大氣都不敢出。
「帝子怎麼來了,不過是一個小帝姬的周歲宴,怎麼驚動他了?」
雪糰子揉著眼睛醒來的時候,身後清風拂過,正巧將她落在身上的白梨花瓣吹落,堪堪落在男子腳下。
衣著華盛的男子腳步頓了頓,停了下來,竟轉身直直往她那邊走去。
抱著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