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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她又皺著眉頭:「這件事本來就是你不對,她大傷初愈,你不僅拿了人家的法器靈戒,還讓她背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她本就不懂法術,還讓她徒步走到弱央海去,若是出了意外,看你怎麼跟玄華師叔交代。」
萬麟寶衫重新回到他手上,還附贈了一靈戒的珍寶。司致一邊翻看著一邊嘖嘖稱奇,還能分出神回明雪的話:「修煉修煉,不就是要把自己逼到窮途末路上嗎,帶著這麼些寶貝,哪來的心思拼死變強?況且,」
司致神秘地挽起嘴角笑笑:「我不是還給她留了個錦囊嗎,會用妙用的。」
這麼管用,裡面能是什麼。明雪想著,最好是個瞬移的符咒,也還在危難關頭直接傳送回他們身邊。
將縛在自己身上的一干負重解下,落在地面都發出了沉重的悶響。沈慕白累癱在床上,翻著白眼數自己還要玩命跑幾天才能趕上異寶大會。
司致可真他孃的狠啊。望著腳邊被汗水打磨的光滑的玄鐵靈片,沈慕白想著。
怪不得清月宗的師兄們平日裡看著都一副萎靡不振面色慘白的模樣,攤上這麼個不是人的掌教,天天戴著這破玩意修習,站在劍上也能從空中墜下來吧。
沈慕白累得手指都抬不起來,隨便擦洗了幾下便上床睡去。
月光正好,夜色正濃。
房門被輕推開的時候,連一聲細微的聲響都沒有發出。
有個黑影偷摸著溜進屋內,翻出了沈慕白隨手掛在屏風上的包袱,將手探進去摸了一把,察覺到有不少上好的靈石,便連忙將整個包袱背在背上,臨出門前望向床的方位,見一直安安靜靜的,狠了狠心,掏出匕首便往床邊走去。
一刀乾淨利落地下去,卻是軟綿綿的手感,那人將刀子抽出,又接連捅了幾刀,正當他疑惑之時,腳底傳來滾燙的熱意。
他低頭一看,下一瞬間便是熊熊的烈火迎面撲來,轉瞬間,整間茶樓便陷入一片火海。
沈慕白本躺在屋簷之上看那黑影的笑話,沒想到下一刻烈火便燒了整座茶樓。
她眉頭一皺,便要從視窗衝進去。
「阿呀大人好狠的心啊」不遠處有嬌滴滴的聲音在打趣著,「今夜風可大的緊,大人這把火可真是毫不留情呢。」
聲音近的就像是貼在沈慕白耳邊說的,她凝神聽去,發現就在茶樓上,她剛剛躺過的屋脊。
「呵,不過是賤民幾許,也配我留情面?」
分外熟悉的聲音在沈慕白耳邊乍響,不屑的語調與輕視的聲音,都在沈慕白腦中刀刻斧鑿般永存。
迎面而來的火光烈烈,蒸騰而上的熱氣讓她眼前恍惚。沈慕白瞪大了眼睛,恍若自己又回到了那個美好破碎的夜晚,那個鬼哭狼嚎,眾人悲泣的夜晚。
那個毀了一切的人,仙都,季仲野。
想起那日流螢無助地抱著殘匾掉淚,沈慕白霎那間便紅了眼角,銀牙緊咬。
下一刻便抽出泠骨傘,轉身一躍跳上了屋脊,動作乾脆地直接將骨傘一甩,傘沿邊便甩出一排的骨刺往季仲野那飛去。
「有趣。」季仲野自然是注意到了她,隨意一揮手便有森森鬼氣自袖中散出,將骨刺彈遠了,又是一陣劈天蓋地的黑色霧氣,狠狠將沈慕白擊中。
一時躲閃不及,被陰冷的鬼氣迎面擊中,沈慕白從屋簷重重跌落,瞬間肋骨斷了幾根,頭也磕的暈沉,強忍著最終還是吐了口血。
被攔下的季仲野站在上方俯視著她狼狽的模樣,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先去救人呢。」
「我可不是什麼善人,更何況是對我動手的歹人。」沈慕白抹了嘴角的血,充滿戾氣地一笑,「而且,好人難當,像你這樣的禍害才能遺留萬年呢。」
「噗。」季仲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