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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尚還年幼的時候就已經在鬼域之中毫無敵手了, 若是他沒能出事, 現在鬼域的掌權人必定是我大哥了, 前些日子仙都也不會出那麼大的亂子。」季桉越說越激動, 淚眼婆娑, 「大哥他最疼我了,爹以前對我嚴厲的時候都是他護著我,他那樣好的人,卻沒能活過二十歲。」
「在本該最燦爛的年華,死於一場惡疾。」
唐司珏驀然停下腳步:「惡疾?」
「現在想想,都是幌子!」季桉聲音激動,「我爹說病死的名聲太過難聽,便不要讓旁人知曉,這樣魂魄轉世的時候下輩子才能平安一世,都是在騙我!」
「季仲野說得對,我爹就是個騙子!他定是害怕大哥的才華在將來遠超與他,便將他廢了趕了出去!」
真是不知道說這位大少爺是單純還是蠢了,唐司珏難得的好脾氣也被他憋出一肚子的悶氣,這鬼域域主季伯成封鎖訊息,讓全天下都不知道他還有個驚才艷艷的大兒子,難道就沒想過是去做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任務去了。
現在說都知道季仲野叛逃鬼域,這個節骨眼聽到這種話,正常人都知道是在挑撥吧,怎麼就這麼傻乎乎地真的跟父親決裂,跑到這鬼地方來了。
唐司珏終於感同身受師妹的情緒了,他看著一臉委屈的季桉,竟然也忍不住想錘他。他搖搖頭嘆了口氣:「域主真是難做。」
靠近那個神廟,季桉還在喋喋不休地緬懷著他大哥。
「我大哥季槐玉樹臨風,最喜君山茶,愛舞摺扇,明明修得一身鬼氣,卻是清朗的君子模樣……」
唐司珏實在忍受不住,捂住他的嘴:「噓,安靜。」
若是再嘰嘰歪歪下去,他們現在大概就能去見他大哥。
神廟大門緊閉,唐司珏摸到門口緊貼門縫,卻也聽不清裡麵人的動靜。
唐司珏正心下盤算著,季桉靜不住在他耳邊直嚷嚷:「看到什麼了?有沒有看見大祭司?傷疤還在不在?」
眉心狠狠一皺,正欲轉頭讓他小心些,急速破風聲往他這邊傳來。
神廟大門從裡面敞開,祭司拖著長長的白袍,手指在下顎處不斷輕敲,笑得輕輕:「瞧瞧你們,一個兩個都橫衝直撞地上來送死,想個戰術也好啊。」
捆仙繩將他們二人嚴嚴實實地捆住,唐司珏掙脫不開,笑道:「本來靈力就滯頓,何須動用捆仙繩?對付現在的我們尋常麻繩便也夠了。」
神廟之中竟是一個人也沒有,祭司撩起衣袍優雅一抬腳,將唐司珏狠狠踹到在地,腳踩在他腦門上用力碾磨,語氣輕的氣息都有些不穩:「沒辦法,穩妥些總是好的。你們幾個修為低微的小修士,來我這秘境作甚?」
他在心中斟酌一會,還是說道:「門派任務,來楊家村接應楊懷執教。」
「唔,原是為了那幾位清雲宗的廢物。」祭司笑得輕狂,「不過不好意思,你的那幾位同門,前幾日剛剛被我吃了。」
說罷將頭一轉,冷冰冰的黃金面具對著季桉,聲音也是粹著寒冰的:「你呢?你又來這做什麼?」
「吃吃…吃了,」季桉聽了他的話,嚇得舌頭都捋不直,想到了什麼,又激動地坐起,「那你有沒有見過一人,他身形清瘦,君子之貌,他喜吃茶摺扇,最是愛笑。」
「他是我大哥,你有沒有見過他?」
那人動作怔了怔,像是僵住了,問他道:「你來這,是為了找他?」
「對啊,」季桉沒注意到祭司的不對勁,還在不停地說著,「我大哥天人之姿,修為天下第一,你見過他一定不會忘,你有沒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尖銳的笑聲打斷。
那祭司笑彎了腰,笑得連氣都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