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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也好,不死也罷,跟你有什麼關係?我說他死了就是死了,你少在這給我添堵!」
眼下這反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季桉情緒崩潰,都是十七歲的少年了卻仍是哭得歇斯底里,他不再同季伯成爭辯,衝進大雨中,眼淚混著雨水不停地低落,摔得粉碎。
腦海里全是季仲野用留音符傳給他的訊息。
「你大哥自從被你父親捨棄後,便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你真當你大哥死了?他還好端端地受罪呢,不過照眼下看,倒是差不多了。」
「去凡塵一個叫楊家村的地方吧,去看看你兄長過著什麼日子。」
「我大哥是不是天天在這飯都吃不飽?」季桉單純的很,看見這些村民便以為季槐生長在這裡,想不到深處去,他聲音都哭啞了,「我看這裡的村民各個面黃肌瘦,我大哥肯定過的十分潦倒。」
只有知道這個村子怪異的三個沉默了下來,誰也沒說話,就連極為煩他的沈慕白都只是瞥了瞥他,又轉過頭去看窗外。
也是,總不能對著千辛萬苦來到這以為尋找大哥的傻孩子說「醒醒,你哥應該早死了,照這個劇情推下去你也會死」吧。
看了看季桉通紅的眼底,沈慕白嘆口氣:「臨死之前還是掙扎一下吧。」
她看向唐司珏:「落邪還在嗎?」
「沒有靈氣,招不過來。」唐司珏搖搖頭,「方才綁住我們的時候,那些村民便將利器全部收走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在他們四人被五花大綁綁在這,動彈不得,腦子轉的再快也沒辦法。
「沒辦法了,」連納戒也沒有反應,想拿個趁手的法器都不行,沈慕白神色淡淡,「還是等晚上烏鴉來吃了我們吧。」
季桉:「烏鴉?什麼烏鴉?」
伊兆:「不要啊不要啊!」
沈慕白:「或者待會下午他們直接押我們去見祭司,讓他直接殺了我們也有可能。」
季桉:「祭司?什麼祭司?」
伊兆:「不要啊不要啊!」
對面兩人一唱一和,簡直跟剛上幼兒園的熊孩子一樣,一個充滿恐懼,一個滿懷疑惑。
見沈慕白放棄掙扎般地順勢躺下,伊兆扭著身子拼命亂動:「師妹你再想想辦法!比如有什麼可以割破繩子的讓我們逃出去的……」
話還沒說完,只聽得「啪」一聲,伊兆身後屯放醃菜的罈子被他的豬勁撞倒摔碎,伊兆看著手邊的碎陶瓷片,驚喜道:「師妹!你看這個行不行!」
沈慕白:……
小說主角到底是不是叫任玉泉來著?怎麼感覺氣運都在這破小孩身上?
割破了繩子,四人捅破了紙窗,安靜地從柴房翻了出去。時令已接近黃昏了,沈慕白望著屋頂開始棲息的烏鴉,皺著眉頭道:「其實有沒有可能,我們躲在房中才是安全的?」
「祭祀品跑了!那些祭祀品跑了!」
「神鴉降世了!快將他們抓回來!不然就晚了!」
四人聽見遠方嘈雜的聲響,心下都是一驚,沈慕白來不及多想,當機立斷:「跑,去神廟那裡!找那個可疑的祭司!」
沒有時間了,等到天黑漫天的烏鴉襲來,到時候他們全都得死。只能拼一把,拼那個祭司是不是破秘境的關鍵。
身後的討伐聲越來越明顯,四人立馬往神廟的方向狂奔。季桉被伊兆拉得跌跌撞撞,還是一頭霧水:「我們為什麼要跑啊?那些村民為什麼要殺我們?」
沈慕白:「大哥我求求你等保住命再說話行不行。」
知道他們要往神廟逃去,村民們都發了瘋,嘴裡叫嚷著嘶吼著,像是怕極了他們接近神廟。
「拿弩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