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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外界的魔瘴依然濃鬱,可見熔岩秘境的問題仍未被結界,楚寒月並不打算久留,拒絕了所有邀請,只找了處空地,在一棵大樹下席地坐了,服了補靈丹,盤膝調息。
穆凌雲也服了丹藥,拿著楚寒月一角沾了異獸血的袖子,用水屬性靈氣球浸濕,饒有興味地搓著血漬:「寒月,你瞧我如此賢惠,今後可得好好待我。」
原本緊張的氣氛,被他這不不正經的一句說笑話緩和,楚寒月緊閉的脊背也鬆了松,掀開眼皮,瞅了他一眼,鮮少地想作弄他:「願意幫我洗衣服的可不少。」
「那我還幫你洗鞋洗襪洗頭洗澡。」穆凌雲蒸乾衣袖,身子一仄,歪歪扭扭地靠在楚寒月肩上,「好不好嘛,楚夫子,楚相公。」
楚寒月唇角微微一勾:「不好。」
「我明白了,不容置辯,好意難卻。」穆凌雲指尖一圈圈纏著廣袖,直勾到楚寒月手腕上,撥弄著玉白色的面板。
楚寒月一巴掌撣開鹹豬手:「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不遠處,傳來怒喝聲。
南方山門弟子們正在休息,那竹竿弟子倏地站起來,指著一人鼻子大罵:「你臉皮忒厚,山主不過用靈繩提了你一把,就蹬鼻子上臉在此炫耀!」
「炫耀怎麼了!山主天人之姿,修為絕頂,被他的靈繩纏了身,自然是莫大的榮耀!」被他罵的弟子毫不示弱,以更響亮的嗓門回擊。
竹竿氣得險些成了爆竹,臉漲得通紅:「我可是不止被山主的靈繩提了,還在臨淵之際被山主搭救,還服了山主親自剖出的內丹!論榮耀,你怎比得上我!」
「別吵了!我都沒碰過山主靈繩!」又一名弟子竄了起來,旁邊幾人紛紛應是,皆是一臉哀怨。
竹竿挺直了腰桿,唾沫星子一飛:「那是山主看不上你們!」
這話猶如滴入油鍋中的水,霎時讓其他弟子炸了,鬧鬧嚷嚷擁上來,眼看就要打起來。
「唉,我家寒月果然是禍水,我可得把你捂牢了,省得禍害別人。」穆凌雲見楚寒月皺著眉頭起身,便也跟了過去。
「統統住手!」楚寒月低喝一聲。
無需任何威壓,他一開口,所有弟子便如被定了身般,不再動作。
「山主,是他們痴心妄想,我幫你教訓……」
「困境在前,你們不凝思靜坐恢復靈力,卻……」楚寒月怒然打斷竹竿,說了一半,卻額角抽了抽,沒說下去,自己說出來,著實有些羞恥……
「卻為了爭山主的寵爭吵,荒謬至極!」穆凌雲毫無阻礙地幫楚寒月順了下去,握著他的手,將那枚亮晃晃的白玉戒展示給眾人,「山主早應允我侍奉左右,唯我一人!爾等諸多爭辯,皆是痴心妄想!還不閉嘴!」
楚寒月額角抽得更勤快了,恨不得把唯一的侍奉踹飛。
一幫弟子並非眼盲耳聾,楚寒月與穆凌雲的默契看在眼裡,一樁樁事跡中,兩人總同時出現自是也聽在耳中。
但既是天人之姿,出眾至極的人物,多幾名侍奉者也無可厚非,因此多多少少存了那麼一絲念想。
楚寒月怎麼會看不懂這些人的小九九,仍由穆凌雲握了手,為了免除這些麻煩,冷冷頷首,算是認了唯此一人:「不得再吵鬧,否則逐出山門。」
逐出山門可是天大的事,從前只是無法獲得好資源修行,現下更是多加了一重,還不能再在山主麾下,就算念想不能成真,可想總還是不能抑制的,看總也是能越多看幾眼越好,絕不能離山!
弟子們難得都想到了一道,偃旗息鼓,盤坐下來。
竹竿對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嘀咕:「那人家腦子裡都是你,也控制不了啊……」
穆凌雲耳朵一動,倏然回頭,眼尾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