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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姚崢已經被刑部提走,謝元時還不太理解,「他為什麼會選在這種場合下說這樣的話?為了將矛盾引在我身上嗎?」
沈豫竹別過他耳後的碎發,放鬆不少,「你是習慣了和朝臣之間的信任,如果不是幾位老臣都知道真相,又都心繫著你,你此刻已經是眾矢之的了。」
蘇姚崢當著朝臣的面將將髒水潑出去,就是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只是他沒算計到大齊朝臣上下一心,不受挑撥,更是不怕得罪西吳或是葉祥成,所以倒頭來他自作聰明反而將他自己給害了。
謝元時心中感慨萬分,但並沒有過多糾結,本以為此事就這麼過去了,第二日就被登門了。
沈豫竹設宴,他和沈豫竹對面就是四位老臣。
沈豫竹道:「幾位大人都想見見你。」
謝元時起身長作揖:「當日之事已經聽陛下說過,是元時莽撞,不計後果,給幾位大人添了麻煩。」
四位老臣紛紛起身回禮說君後言重了。
沈豫竹道:「都坐吧,今日權做家宴,殿前殿後的宮人我都遣走了。」
鍾老太傅感慨:「自當年大事過後,君後心中鬱結大病一場,前塵已忘,我們幾個心中的話也沒了機會說出來。」
宋閣老最先說,張口就是掏心窩子的話:「我們幾個老頭子官場沉浮幾十年,在先帝晚年簡直嘔盡了心血,看涼了世道。但是君後,當年即使沒有你那一出,其實我和太傅也不會荒唐到讓稚子登基,太子殿下才是我們心目中的儲君人選。」
鍾老太傅點頭:「若非如此,我們兩個也不會把太師叫上。」
「太師?」謝元時和沈豫竹對視,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困惑。
花老太師道:「陛下和君後有所不知,臣那日其實並未得到宣召,只是太傅和閣老入宮前從宣召入宮的內侍官那裡看出不對,提前知會,所以才能在宮內及時趕到。」
宋閣老鼻頭一酸:「那個時候真是日日提心弔膽,只看先帝屢勸不住的樣子,看著朝中人心日益渙散,綱紀不復,想想好歹有太子殿下,還有個奔頭,結果先帝一張口,心就驀地涼了半截。」
謝元時聽罷心中也不由得跟著心酸,幾位不是來追溯往事的,都是來開解他的。他舉杯道:「元時這幾年承蒙幾位大人厚待,心中不勝感激。」
「君後何必這麼客氣。」
花老太師道:「老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謝元時:「……」
「關於白翎……」
鍾老太傅:「太師心急,陛下和君後方成婚不過一月,就讓君後操勞,不妥。」
謝元時思忖後道:「孟少夫人待產,不若就待太師家中添喜之後吧。」
雖然要等到年底,花老太師還是連連道:「好啊好啊,有君後這句話,老臣就放心了。」
張御史給他滿桌人倒了酒:「今日就是不吐不快!先帝讓我起草詔書,你們當時都急眼誰都沒仔細看!我寫的是傳位太子,誒嘿。」
眾人:「……」
好傢夥搞了半天最頭鐵的竟然是你。
酒至半酣,謝元時已經有了醉意,靠在沈豫竹肩膀,沈豫竹怕他不舒服,側了身子讓他靠在頸窩上。
「幾位——」
沈豫竹還沒開口,對面幾位老臣紛紛起身,告退離宮。
宋閣老喝的有點搖搖晃晃的,大著舌頭:「剛剛皇上抱著君後的樣子又讓我想起當年君後自刎被攔下來時,皇上也是抱著他。」
「嚯,那一雙眼睛血紅。」
「你們想君後鬧那一出是為了誰,都是為了皇上。」
花老太師點評:「皇上和君後感情好不是一天兩天。」
宋閣老:「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