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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想利用他們對付小九,他們寧願死去。
司馬庚的人來殺他們時,他們沒有反抗,只是想要一張小九的畫像。
看到小九長大,並且過得很好,夙願已了,沒有什麼好掛唸的了。
洛扶風找到他們說,小九很想他們,每年中秋節都不會很開心,如果知曉他們活著,會很高興,但如果知曉他們死於這一年,只怕打擊更大。
兄弟二人一路被帶上金鑾殿,在入京前,兄弟二人便商量好了,毀了臉,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表明絕不插手朝政的決心。
崔灈定定道,「小九,我和四兄沒有這個心,也會被裹挾。」
崔漾眸光堅定,「有我在,沒有人敢傷父兄,兄長們只管安安心心生活便是,我還想看兄長們娶妻生子,過正常人的生活。」
昔日在他們羽翼下的小女孩長大了,反過來要保護他們了,崔冕崔灈都是雙目酸澀,崔冕終是逾越,像小時候那樣,輕輕抱了抱妹妹,「小九隻管做皇帝,做明君,我們絕不會拖小九的後腿,會做一個好的皇親國戚的。」
不管怎麼說,兄長總是比她高大的,崔漾手臂輕輕環了一下兄長才鬆開,「得想辦法先把父親的病治好。」
大貓支起身體,也要過來湊熱鬧,崔漾接住它的大爪子,叫它和兄長們打招呼,「是大貓,六年前我在山林裡救下的,起先只有貓咪一般大,養幾年養成大老虎了。」
大老虎圍著崔冕崔灈嗅來嗅去,許是感知到了兩人對它的善意,又有和崔漾相似的氣息,所以對兄弟二人十分親近,嗷嗚嗷嗚著輕輕用嘴巴去銜二人的手臂,被摸了腦袋,喉嚨裡發出了咕嚕咕嚕舒服的聲音。
雖是猛虎,卻十分的靈性,連話少的崔灈對它也格外喜愛,偶爾看向妹妹,眼裡都是融融的暖光。
兩人一虎坐在一處,兄妹三人偶爾問問這幾年好不好,只問來問去,相互間只有一個好字,相視一笑,便也不問了。
崔漾眉間都是暖意,看了看天色,溫聲道,「哥哥們舟車勞頓,我送哥哥們回去休息,再看看父親。」
崔冕也知她今日十分疲乏,摸了摸大貓的腦袋,讓她好好休息,「不用擔心父親,你臉色很不好,傳醫正來看看……」
崔漾沒有勉強,點頭應下,讓大貓去守父兄,自己回了榻上,盤腿調息,卻是內腹空虛,一點內勁也匯集不起。
想不到蕭寒身邊竟收攏了這麼多武力高強之人。
崔漾自床榻裡側的暗格裡拿出一瓶藥,倒出六粒,攆成小丸,一丸一丸吃了。
沈平負手靠在廊柱邊,看她唇角壓不住溢位鮮血,嘲諷道,「你父親看見有侍從下地牢,鬧著要跟去,禁衛們壓根不敢攔,你當真會留下你父兄三人麼?不怕以後威脅你的皇位麼?」
崔漾未理會,慢條斯理吃著藥丸。
沈平繼續道,「親情是有限制的,像一桿秤,秤上一邊砝碼加重,便會傾斜,多少父子兄弟為皇位反目成仇,如此看來,親人與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區別,不是不背叛,只是背叛的砝碼不夠重。」
知曉父兄還活著時,崔漾一直不覺得會是真的,直到金鑾殿上見到人,患得患失的心態方才平穩了,雖是受了點傷,心情卻很安和,失而復得,也更叫人珍惜。
且當初回上京城,未必沒有想過,如果幼時她不是渾渾噩噩,而是有一點勢力,有一點能力,未必會發生華庭之變,王行未必敢動崔家,父兄也就不會死。
如今萬幸,有親人在身側,為將來一點會出現或者不會出現的麻煩事,對親人舉起屠刀,豈非本末倒置。
榻上的人面色雖蒼白,眉間卻十分寧和安定,甚至是帶著淡淡的喜悅,這種喜悅是發自內心的,似乎連內功耗盡,重傷難愈,捉拿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