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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而且送花的人是神子,大概是警告。」風奈川淺香眸色暗了暗:「先生都允許了,他管的倒是寬那個虐貓犯也應該死了吧。」
「死了。」江戶川亂步把手中報紙一推,黑白的報紙上,恰好印著巨大的『冤魂作祟,惡有惡報』的標題:「犯人被監控拍到了,已經抓捕歸案,口供證據確鑿。」
「亂步看不出來嗎?」
「怎麼可能會有名偵探看不出來的東西。」江戶川亂步有些興致缺缺:「精神系異能者,心理暗示一類,不是什麼高明的誘拐囉唆手段,沒意思。」
風奈川淺香思考了兩秒,點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但具體是哪一種精神系異能,還不好說。」
先生的部下,大多擁有雙異能,若是先生最寵愛的神子,有三個,甚至更多異能,也不是不可能。
因為先生無所不能。
風奈川淺香開啟帶來的飯盒,漏出賣相極好的抹茶小方。
這是她自創的做法,奶凍上篩的抹茶粉,內裡是杏仁果凍,少女漏出元氣的微笑:「不提他了,要不要嘗嘗我的手藝。」
「被回收的異能者,會被殺死嗎。」太宰治趴在沙發靠背上嚴肅思考,鳶色的眸中滿是認真。
當他掃到給江戶川亂步和與謝野晶子分抹茶小方的風奈川淺香之後,從沙發上蹦躂起來,歡快的湊上去:「我也要吃,淺香醬。」
被江戶川亂步扔到桌上的報紙上,赫然印著一張打了碼都堪稱血腥的圖片。
一個男人被一根麻繩捆在一起,就像撲克的上身下身的方塊鬼牌,耳舌被割去,未著寸履的上身漏出大片暗色擦傷和青紫,腹部被鐵絲貫穿擰了個疙瘩,一萬元的紙幣,從中被貫穿,撒在男人身上。
在屍體不遠處,一叢似乎是野生的玫瑰,絢爛的開著,雖說被剪子剪去了一半,但不影響它的美,美到,讓人無意一撇,有些毛骨悚然,不由想起櫻花樹下埋藏著屍體的傳說。
得到風奈川淺香明目張膽偏愛的江戶川亂步獨佔大半盒甜點,他愉悅的享受著奶香味十足的點心,然後開口問:「說來,淺香醬,你為什麼討厭神子,明明他和殺人魔做的事是一樣的。」
正在因為偷吃了風奈川淺香給國木田獨步留的點心,在努力復原現場的太宰治豎起了耳朵。
「我說過,神子和殺人魔不同。」風奈川淺香低下眸:「殺人魔尚且知善惡,神子卻只是為了愉悅自身,只要足夠有趣,他什麼都做得出來我剛加入組織的時候,就被他坑害過。」
那個惡魔,說什麼金絲雀就該養在金絲籠裡
風奈川淺香想起自己一覺醒來,被金絲鏈子繫著腳踝,關在一三米多高的金籠子裡,被陌生人圍觀,指指點點的的茫然和絕望。
好在先生及時發現了,將她救了回來。
「好過分。」江戶川亂步評價:「這麼看,完全是個混蛋嘛。」
風奈川淺香笑了笑,自己也拿了塊點心:「都過去了。」
針對神子,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因為恐懼,弱者對強者的恐懼,作為獵物的金絲雀對作為捕食者的貓的恐懼
她的爸爸媽媽死的時候,那位衣角沾染了血跡,渾身雪白的追殺者,就是神子。
風奈川淺香雖然看到了殺死爸爸媽媽的兇手並非神子,神子是先生派去接她的,還處理掉了她的仇人,但還是會忍不住的想,是不是他設計了這一切。
她止不住對神子的恐懼,因為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能在血泊裡,旁若無人的,笑得那麼乾淨,那麼坦蕩,能理所當然的在七歲的小女孩面前殺了人,鮮血化作蓮霧的雨,還溫柔的像普度眾生的神。
為什麼有人能在把一個七歲的孩童扔到拍賣場給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