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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倏握住他腳踝檢視,暫時還沒腫,稍微有點發紅,他嘗試左右轉動了兩下。
「疼疼疼疼——!」嶽卓君鬼登時哭狼嚎,眼淚都給刺激出來了,「別別別,好痛——師哥我疼啊!」
鬆開腳踝,路倏語氣不善:「別喊了,去醫院。」
「小夥子,對不起啊。」清潔工阿姨滿懷歉疚,「我一下沒留意那桶水就灑了,我陪你上醫院看看吧,別落下什麼病根,真是對不起啊。」
嶽卓君連忙擺手:「沒事沒事,不是您的錯,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我師哥陪我去醫院就行了。」
「能起來嗎?」路倏說。
嶽卓君忍住疼痛,撐了撐身體:「我試試。」
路倏彎下身,和阿姨一人撈住嶽卓君一隻胳膊,合力把他從地上拉起。
嶽卓君羞愧說:「阿姨您忙您的,我沒問題,剛嚇著你了不好意思啊。」
阿姨哎了聲:「快別這麼說,趕緊去找醫生瞧瞧吧。」
直到這時,站後面當了半天背景板的梁聰才走上前來,不痛不癢問:「嶽師哥,你沒事吧?」
路倏掃了他一眼,眼神微沉,帶著不易察覺的冷意。
「沒事。」嶽卓君尷尬的笑了下。
他和這位梁師弟不熟,平時對方表現得不怎麼喜歡他,兩人也說不上幾句話,這會兒在別人面前摔了個狗吃屎,屬實有些丟臉。
梁聰一笑:「沒事就好。」
「走了。」路倏打斷兩人對話,扶上嶽卓君往外走。
嶽卓君單腳踩地,金雞獨立蹦著跳出洗手間,他還挺得意:「師哥你看,我可以不用那條腿,一條腿也能走路。」
路倏涼颼颼說:「是啊,明天你另一條腿也可以不用了。」
嶽卓君聞言一呆,隨即反應過來,臉色唰得白了:「完了!我明天的比賽」
路倏餘光瞥了眼身後,梁聰離這邊有一段距離,他壓低嗓子,嚴肅問:「剛到底怎麼回事?」
嶽卓君沉浸在很可能無法參加決賽的悲傷裡,怏怏道:「我去上廁所,進去的時候沒注意滑了下,踢到阿姨的水桶,然後就摔了。」
「平地你也能摔?」路倏質問。
「不知道,」嶽卓君嘴角一癟,十分委屈,「有可能太滑了——師哥,明天的決賽怎麼辦啊?」
「怎麼辦?」路倏嗤笑,譏諷說,「當然是交給替補辦。」
「替補」嶽卓君怔然,「可名額不是我拿到的嗎?」
路倏停頓兩秒,話音一轉:「你確定是滑了,不是踩到了什麼?」
「沒有吧應該不是。」嶽卓君回答得模稜兩可。
路倏再道:「又或者」
「又或者什麼?」嶽卓君問。
「被人推了。」
嶽卓君表情一頓,踟躇道:「師哥,你是說」
「我沒說。」路倏淡淡道,「我只是讓你回憶。」
並非是他針對誰,只是這個事情發生的太過巧合,梁聰剛一進去,嶽卓君就摔了,偏偏就那麼碰巧,而事後梁聰也沒上廁所,這行為擺明瞭讓人懷疑。
嶽卓君絞盡腦汁回想,片刻後,無奈的洩氣,垮下肩膀說:「我想不起來,當時趕著上廁所,沒顧忌那麼多。」
路倏不言,抬眼目視前方。
錢教練倉促的從大巴下來,跑到兩人跟前,焦急詢問:「腿怎麼了?!摔了?」
嶽卓君哭喪著臉:「滑了一跤」
「你怎麼上個廁所都能摔?!」錢教練急得吼了聲。
嶽卓君難過的吸了下鼻子,不敢吱聲。
教練扛起他往背上一甩,匆匆跑向大巴,「師傅開車!去醫院!」
幾人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