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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波過後第二天,他們做了個簡易木筏,去把沉在湖中的動物屍體打撈上來、就地焚毀,以免屍體成為怪物根系的養料,助長它的再次生長。
之後幾天,陸滿兩次三番來幫他們隊追蹤獵物行跡,儘管劉曠野心裡彆扭,但還是抵不過他的熱情。在陸滿的幫助下,整個狩獵隊很快就狩獵到足夠的獵物,得以提前回程。
「爹,行李收拾好了沒?」
劉曠野把最後一隻獵物套上繩套,打包拴好帶走。可劉大伯卻沒有回應。
他有些困惑地四處張望,發現他爹正背著光,在洞穴角落站著,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等走近一看,才發現他手上還有食物殘渣,嘴角掛著油。
「爹,你怎麼又在吃東西,感覺你這兩天胃口好像變大了。」劉曠野有些無奈,只好幫他收拾起行李。
「哎,這幾天總是很餓,可能是狩獵太累了…還是有點餓,我再吃點。」他還沒停,又從腰上拴著的繩子裡扯出一隻野兔,一口咬了下去。
「爹……你怎麼吃生肉!」劉曠野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劉大伯吃得狼吞虎嚥,用力撕扯著野兔的皮毛,還未凝固的血濺了他滿臉,他好像魔怔了一般,什麼也聽不到,劉曠野使勁拽他也拽不動。他滿心滿眼只剩眼前的這塊肉,彷彿這塊肉就是他的全世界。
劉曠野這才慌了,連忙跑出去,不遠處鄭青淼他們也在收拾行李,陸滿已經察覺到動靜,有些奇怪地看著劉曠野那個方向。
「我爹好像出事了!」劉曠野難得如此無助,眼神下意識地看向陸滿。
陸滿連忙跑了過去,這時劉大伯已經把兔肉吃完了,看見陸滿過來,他用袖子抹了抹嘴上的「油」,正準備朝陸滿打招呼,忽然發現自己一袖子都是血汙。
怎麼回事?他有些神情恍惚。
陸滿讓劉大伯平躺在地上,他蹲下來俯身將耳朵依次貼過他的頸脖、胸口,最後來到腹部,他眉頭忽地皺了起來。
「這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有什麼活物蠢蠢欲動的聲音。
劉曠野和劉大伯聽見陸滿的話,都臉色煞白。
「先不要急,劉大伯,你說說你有什麼感覺,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鄭青淼也蹲了下來,安撫著劉大伯的情緒。
他大喘了幾口氣,把這幾天的異常闡述出來,旁邊劉曠野也作證著他的說法。
劉大伯最近經常感覺很餓,能把東西生吞了的那種餓,伴隨著時不時的腹絞痛。時間他也記不太清楚了,好像來到南部森林沒幾天,就出現了那種感覺。
陸滿也開始回憶起之前的細節。
他記得,解決了湖中怪植那天晚上,張大伯當時半夜起來吃燒雞,吃得狼吞虎嚥連骨頭都沒吐,那個時候應該就已經出現了症狀。
往前一天,是他們檢查水源,確認了周圍沒有鐵線蟲怪。
再往前一天,是遇到了鐵線蟲怪,怪物蟲卵爆開……他當時還檢查了劉曠野沾染了蟲卵粘液的手,沒有傷口。
忽然,陸滿想起,自己有個遺漏的地方。
衣服!
當時劉曠野的手沾了粘液,他先在衣服上抹了抹手,粘液伴隨著蟲卵粘在他的衣服上了。作為需要行動輕便的哨兵,衣物行李大多數都是由隊伍裡的戰士保管的,肯定是在這過程中,劉大伯接觸了他脫換的衣服。
陸滿猛地執起劉大伯的手,果不其然,在右手手心上有一道傷口。
「什麼時候受的傷?」
「我在村裡除草時割破的咧。」
陸滿皺起眉頭,陷入了深深的自責。都怪他,要是他能早些注意到衣服沾染了粘液,早些注意到劉大伯手心有傷口……他搖了搖頭,把自責的情緒甩在一邊,當務之急不是責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