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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鏡年說行。
蔣桃看著並不算陌生的校園,想到當年她默默揣著心事,每週跟做賊似得偷摸去上他的課,那個時候他並不認識她,但眼下再次走在這條路上,她卻已然跟季鏡年成了親密地不能再親密的夫妻。
不用擔心被人罵三觀不正,不用被人指著脊樑骨說師生戀可恥,也不用偷偷摸摸地靠近他。
人生太無常了,無常到蔣桃開始懷疑覺得此刻的她是不是真實的。
她又碰了下季鏡年的手背。
季鏡年側眸睨她,「嗯?」
蔣桃說:「不小心碰到了,沒事。」
季鏡年眸光沒收回來,打量她片刻,收回了視線,但垂著的右手尋到她總是不小心碰到他手背的左手,攥進了手心。
左手被他大手包裹住,蔣桃別過頭,嘴角輕輕揚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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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樓梯口就分開了。
季鏡年率先進了教室,蔣桃抱著單反在樓梯口站了十分鐘,才從教室後門走了進來。
來聽課的學生有很多,前排座無虛席,後排勉強有零散幾個座位空著。
她進去時,動作放的輕,幾乎沒學生注意到她,蔣桃便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
她坐下後,身側的女生注意到她,扭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側臉上停留了好一會,才移到她懷裡的單反。
女生搭話:「你怎麼來上課還帶著墨鏡?」
蔣桃隨口道:「最近眼睛做了個小手術,不能見光。」
事實是昨天剛跟季鏡年一起上了校園論壇網,她怕被認出來,繼而被扒出來是鶴城大學的畢業生,會對季鏡年產生不好的影響。
畢竟當年她還在學校時,不說名聲大噪,但好歹憑一張臉還有一些知名度。
女生:「哦哦,那你幹嘛還抱著相機?」
蔣桃沖她彎唇一笑,「這不是很明顯嗎?我不是來上課的,我是來拍照的。」
女生這才反應過來,「你不是季老師的學生啊?」
蔣桃下巴點了下教室的其他女生,輕笑:「這裡面得有一大半女生都不是季老師的學生吧,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女生似乎嘆了口氣,「哎,確實,都怪季老師那張臉太招人了,讓我們這些本專業的學生都不能好好聽課了,整天為了爭前排的座位起早貪黑,結果還是搶不過那些心思不正的女生。」
女生看起來是個認真學習的好寶寶,帶一副黑框近視眼鏡,穿著也普通,蔣桃拍了把她的肩膀,表示同情。
女生拿出筆記本,歪頭,「你什麼時候拍?」
蔣桃撐著腮,看了眼講臺上的季鏡年,他並沒看她,在認真複製課件,除錯投影,她道:「一會。」
她說是一會,結果是到了課程進行了一大半才起身,站在後排拍了幾張照片。
其實蔣桃想拍幾張近照的,最好能站在講臺下第一排過道那個位置,但她怕擾亂了季鏡年的課堂,沒去。
課堂的前半程,蔣桃都老老實實地看著季鏡年講課,他沒看她,等到她起身開始拍攝時,季鏡年講課間隙,瞥了她一眼。
蔣桃挪開相機,沖他彎唇一笑。
季鏡年又若無其事收回了目光。
中間有零星幾個男生扭頭時注意到了她,多看了她好幾眼。
這舉動彷彿蝴蝶效應,越來越多的學生零零散散扭頭,蔣桃趕緊收手,扯過凳子,坐回了位置上,假模假樣地充當起了來聽課地學生。
一堂課結束,學生說說笑笑地出了教室。
蔣桃低頭看著相機的原圖,唇角不自覺揚了下。
季鏡年是真的很上鏡,不止是優越骨相利落輪廓,那質感襯衣包裹的肩背線條,窄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