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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軒研磨藥粉的時候從容不迫行雲流水,有種特殊的氣場。就像風流文士在寫傳千秋的書文詩畫一樣,他研磨藥材也別有氣質。
王大壯沒讀過書,只覺得自家公子研磨藥材的時候很好看。
顧軒這段時間忙是忙,可是吃得多、吃得好,身量撥高臉上身上有肉,越發的出眾俊美。
「公子,我都做好了。」
「沒被人瞧見吧?」
「我做事,公子放心。」
顧軒笑著道:「不放心你不會讓你去做。」
王大壯道:「公子,趙瑜那龜孫要是知道是我們給他的馬餵了藥,他會不會來找我們麻煩?」
顧軒輕輕哼笑一聲,然後對王大壯說道:「他有證據嗎?再說了,他先活下來再說吧,就算是活下來……接下來還有的是麻煩去找他,他抽不出身來對付我們。」
王大壯疑惑的看著顧軒。
「麻煩找趙瑜?」
顧軒把研磨成粉狀的藥材過篩一遍,一遍輕輕的篩著,一邊對王大壯道:「雖然閻家只是三品鹽造使,可是閻家可有錢了。有錢可使鬼推磨,這話莫非你沒聽說過?且閻家就閻家姑娘一個閨女,嘖…看戲就好,看戲就好,我們不必理會那麼多。」
王大壯似懂非懂。
不過顧軒說什麼便是什麼,王大壯聽話的不再詢問。
望月院裡雖然庭院深深,但是月光如水潑灑,謐而安,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顧軒本來打算睡了,可是想著還是走了出去,來到了梔子花圃。他本以為這麼晚了,宋晨應該已經睡了,沒想到宋晨竟然在曬月亮。
他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坐在涼亭的桌子邊,手掌杵著臉,另一隻手的手指甲輕輕刮著桌子。
不知道怎麼的,顧軒有些心疼他。
很無聊吧?
看不見這個世界,然後失去很多玩樂的機會。
每天的世界都是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楚。
一定很難過吧?
而且,以前還能看到這個世界。
知道天是藍的,山是青的。
曾經擁有卻失去。
一定很痛苦吧?
可是他卻活得這麼的樂觀開朗,心地還很善良。
顧軒不由得彎起嘴角笑了笑,目光始終落在宋晨的身上。
然後他朝宋晨走了過去。
宋晨因為眼睛看不見的原因,所以耳朵挺靈敏的,顧軒還沒有走近他就忽的轉過頭來,興奮的看著顧軒。
「是你嗎?」
顧軒走到身邊,握了握他的手,輕輕點了兩下。
宋晨頓時更高興了。
「今天遊春會我兄長還有妹妹過來了,你知道嗎?」
點了一下他的手。
不過宋晨突然又惆悵起來,說:「他們說我父皇還有母妃身體不錯的時候,我覺得我心裡很平淡。我好像對他們已經沒什麼感情了,從九歲開始來到定北伯府,我跟他們已經五年沒有見面了。那時候年紀又小,我都不太記得清他們的長相。」
「不過他們身體好,便是好事。」
顧軒握著宋晨柔軟的手,看他白皙修長的手指,面板水嫩,掌心的紋路也很清晰。
在他掌心寫:你母妃心裡肯定記掛你的。
宋晨笑了。
然後道:「她不會記掛我的,如果記掛我便不會這麼多年來不聞不問。我眼瞎後來到定北伯府,雖然對外說是榮養,但是實際上在我眼瞎的時候,欽天監說我克我父皇,克他不成反受其咎才會眼瞎。我就被打發來定北伯府。要過了十八歲,我的天煞之年,才能夠回皇宮。」
「母妃又生了一對龍鳳胎,如何還會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