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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鞋是白色絨毛的,鞋面上還有兩隻兔子耳朵,看起來又軟又保暖,剛才時鬱就是穿著它踢自己的。
【喂,做點反應啊!】
荊謂雲一動不動,看起來好像是真的在服軟懇求時鬱。
【快起來,說我太過分了,就算是死,也絕不要受這種欺辱。】
荊謂雲聽著都替她糾結。
他唇角微揚,心情忽然變得很好,今天那股子煩躁暴戾,頓時一掃而空。
大小姐最近總是在自相矛盾,明明是討人厭的臭脾氣,內心戲份卻又特別多。
手足無措偏要故作鎮定的姿態,讓人想狠狠欺負一把。
該不會哭了吧?
每一秒都彷彿被無限拉長,時鬱不知道自己愣神了多久,腦海里的系統還在為她支招。
她聽不進去,感覺周遭的一切事物都開始扭曲,視線裡只剩下少年倔強的身影。
都是她的錯。
時鬱移開目光,想要忘記這一幕情景,逃也似得離開了,最後只留下一句沒什麼威懾力的話。
「滾,我不想看見你。」
荊謂雲微怔,須臾後,他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幽暗黑眸裡瘋狂難抑。
把人兒嚇跑了。
他這種人,骨子裡的劣根性是改不了的,睚眥必報,陰鬱瘋狂,什麼都做得出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第二天,時鬱連話都不和荊謂雲說了,吃完早飯,就去學校,到了學校就趴桌子睡覺。
荊謂雲下跪那件事,她有些不自在。
她想解釋一下,又覺得好像說什麼都不對。
宿主的身份,註定她在這個世界要扮演「惡人」的形象。而且,她欺負荊謂雲也是事實。
沒什麼好解釋狡辯的。
就在這時,後面的沈尋忽然用筆戳了戳時鬱的後背。
「時鬱,荊謂雲呢?你不會把人揍進醫院了吧,昨兒我瞧他身上傷又多不少。」
「你找他有事?」時鬱問。
「我找他能有什麼事,作業啊!你不會又忘了吧?」沈尋緊張兮兮地看著時鬱,生怕這祖宗又把作業給忘了。
事實上,時鬱確實忘了,還特別真誠地問他,「作業留得啥?」
沈尋:「……」
有那麼一瞬間沈尋想拆開這位大小姐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水。
可他又不能真拆了大小姐,只罵了兩句便站起身往教室角落裡走。
時鬱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去,但想來是去找補救作業的辦法,再想想自己的作業,於是眼巴巴地看著他。
沈尋走到一個沒有人坐的位置上,一點也不客氣,「咣當」一聲把課桌拽橫過來,把手伸進去掏了掏。
結果抓出來一把垃圾。
沈尋當場臉就黑了,把垃圾扔在地上,同時一腳踹在課桌上發出巨大的響聲,教室裡的人幾乎都轉過頭看向這邊。
他問,「誰幹的?」
在場的人沒一個敢在這時候觸黴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說話。
「一幫傻逼玩意。」沈尋忍不住罵道,單手拎起課桌,把裡面的垃圾連同課本一起倒了出來。
這桌子,正是荊謂雲的,也難為這群人,連他不來上課的日子,都不忘「光顧」他這裡。
沈尋知道荊謂雲惹了時鬱,不僅被班裡的同學孤立,甚至還有很多人自告奮勇幫時鬱出氣。他屬於不會幫忙,但也不會欺負那種型別。
本來是想看看荊謂雲這有沒有卷子啥的,結果來了個「大禮」。
沈尋有點無語,踢了踢旁邊一個男生的凳子,「把垃圾掃了。」
那男生愣了一下,不敢說不,連忙起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