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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明毓拒絕了她,袖子纏在手臂上,用一隻手揪樹幹上的木耳,&ldo;我先前瞧著像,今日忽然想起來,果然長大了。&rdo;
銀兒吹捧:&ldo;還是娘子您眼力好。&rdo;
金兒不能幹站著,乾脆也繞過去,蹲在她們對面一起揪木耳。
三人的油紙傘,若是有人遠遠瞧見,就像三朵會移動的蘑菇。
而那樹幹上一排木耳,看著不少,不過經不起她們主僕三人摘,沒一會兒就清空了。
準備打道回府時,銀兒小聲驚呼:&ldo;娘子!您袖子濕了!&rdo;
尹明毓抬起袖子,果然見她左邊袖子散下來,濕了一片兒,忙伸手進去,取出信。
她方才已經很小心,可這信還是濕了一角,不知是否會暈掉字跡。
若是毀了信,對送信的人是極不禮貌的。
尹明毓微微蹙眉,道:&ldo;且先回去吧。&rdo;
主僕三人加快速度回到宅子,銀兒帶著木耳去膳房,尹明毓則是領著金兒返回她們的院子。
金兒收了傘,立即去取乾爽的衣服。
尹明毓走到書案邊拆信,開啟信封見只有信的兩角被打濕,暈了幾個字,卻也能夠依稀辨認出字跡,方才放心。
她暫且放下信,去換了一身衣服,才回來讀信。
謝欽的第二封信,與上一封是相同的措辭開頭,正文語氣依舊是一本正經,但尹明毓讀著,又漸漸皺起眉頭。
信上謝欽說,他給了朱草選擇,消契嫁人或者去陪嫁莊子上,然而朱草皆不願意接受。
這點,尹明毓沒多意外,無根浮萍,輕易不願意離開謝家的庇護是正常的。
而謝欽又說,朱草情緒激動之下,說了些不當之言,事關於她,不便在信中寫下,需得她回京後親自處置。
他沒說是什麼事兒,也沒說嚴重與否,字裡行間也似乎並不緊急,可對於一個有好奇心的人來說,就像是鉤子掛在那兒,讓她忍不住猜測朱草究竟說了什麼有關於她的事兒。
但謝欽一貫是這種少言寡語的性子,跟他急只會惹得自個兒心躁,是以尹明毓乾脆扔開信,起身去主院吃鍋子。
下雨天,謝策只能憋在屋子裡,這對於一個玩兒野了的小孩子不啻於打擊。
他從得知不能出門,就蔫耷耷地,還總想往門邊兒溜。
謝老夫人叫他回來好幾次,他玩兒著玩兒著,便又蹭到了門邊,趴在那兒透過門縫可憐兮兮地瞧著外頭。
那模樣,謝老夫人瞧著,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不,又過去了……
而這一次,謝策剛一趴在門上,便沖門外歡喜地喊道:&ldo;母親!&rdo;
謝老夫人一聽,吩咐婢女:&ldo;帶他躲開些,莫吃著風。&rdo;
婢女抱走謝策,其他婢女拉開門。
尹明毓踏進來,規規矩矩地行禮,再開口便是問:&ldo;祖母,咱們何時用膳?&rdo;
謝策的一腔熱情,沒有得到關注,又奶聲奶氣地出聲吸引她的注意:&ldo;母親&rdo;
尹明毓沖他笑了笑,便又看向謝老夫人,&ldo;我親手去摘木耳孝敬您,餓了~祖母,咱們何時用膳?&rdo;
謝老夫人輕輕瞪了她一眼,不耐煩地擺手,&ldo;擺膳擺膳。&rdo;
銅鍋擺在正中,炭火加進去,老少三人圍坐在鍋邊,只謝策童言童語,謝老夫人不時回應,尹明毓的注意力全都在鍋中。
湯是提前熬好的,奶白色的湯在銅鍋中漸漸冒泡,沒多久便咕嘟咕嘟地翻滾起來。
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