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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帶過一個師弟回學府,」他停頓了幾秒,「就算是隻小狗,養了幾年也會有感情,是不是?」
「……」
本來被類比成小狗也不是令人開心的事。
但林綿沒有為這個回答而覺得不開心。
他只是輕輕吐了下舌頭。
但這個小動作卻被俞清隨捕捉到了。
俞清隨看著這張臉,眼神裡幽幽閃過一點意味不明的光。
他們離得很近,屋裡晦暗迷離,只有彼此的面板在反射著光。
俞清隨抬著林綿下巴的指尖忽然往耳朵方向上移動了一點……
咚咚咚咚咚!
正在這時,小屋的門響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搖晃門扉,弄出了一陣聲響。
這個時間……來別人房間找人麼?
俞清隨扭頭,眉間一皺,抬手之際門自行開啟了。
不見人影——但地上有個白色的毛團炸著一身捲毛,雙目紅彤彤的,氣勢十足地停在門口。
林綿:「!」
糟了,他就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兔子渾身顫抖的看著兩個人。
它發現比起介意飼養人的寬心寬到現在都沒想起自己,它更介意出現在飼養人面前的男人。
他比林綿高,也比林綿強勢得多。眉眼冷淡,又以這樣微微前傾的姿勢咄咄逼人地對著林綿……
兔子覺得很不妙,不會是想對它可愛的飼養人做什麼吧?
它一躍跳進門內,三步並作兩步的擠到了俞清隨與林綿腿之間狹窄的縫隙裡,那圓滾滾的身子差點被兩人的腿卡住。然後他一拱再拱地推著俞清隨,一副要把他趕走的樣子。
俞清隨涼涼地看著這滑稽東西。
林綿趕忙拎起兔子:「你別折騰,這是我師兄!」
他解釋:「我前幾天在山上看到它受傷了就帶它回來,但它好像誤會了什麼。一隻呆在我房裡不走。」
林綿當真是好脾氣,對兔子耐心解釋了好幾次,才讓這傢伙明白了來人與林綿關係很好,不是壞人。
於是兔子就不好掙扎著要去攆俞清隨了,反倒改變了策略。它從林綿懷裡掙脫出來,左右扭扭臉,找到了那張鋪好的床鋪。
它四爪飛天向床鋪奔了過去,把自己塞在被子裡,只露出兩個眼睛,緊緊的盯著林綿。甚至還用短小的爪子拍了拍床的空處。一副挑釁的模樣。
「……」林綿說,「這東西就這樣,畢竟是靈兔,又怕冷又怕熱,是嬌慣一些的。」
但俞清隨一臉冷漠。
他跨幾步來到了那張床前,伸手準備抓兔子。兔子一看來人不善立即要跑,轉瞬間就被一個禁錮咒定住了軀體。
——紅紅的眼睛不安的睜大了。但抓他那人指尖冰冷,彷彿沒有任何同情心,行為之間寫滿不爽。
俞清隨提著兔子後頸,把它丟出了門。
「這種東西不怕冷,別被它騙了。」
後來臨走之前,又半是囑咐半是要求地對林綿講了一句,「以後養在院子裡就行了。」
流星咒的事情結束,師兄也從房裡離開之後,林綿向窗外空中一望發現已經是後半夜了。滿天星辰瑩瑩閃爍。兔子橫衝直撞在院子裡跑來跑去,發著火氣,一副要拿頭撞牆的架勢。
林綿想了想,輕輕掩上了窗。
他洗漱完抱膝坐在床上,仔細思考今天發生的事情。
師兄說……葉聞世已經死了,死了就不能復生。這是這個世界通行的世界觀嗎,也就是說——無論修道,修魔或是其他能力,都沒出現過復活者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也許,他確實擔心過頭了。畢竟他之所以覺得自己與葉聞世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