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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年了,北山那群狗每次遇到大事都會想方設法搞小手段,這傻子怎麼不長記性?」
「我去找司事說去。」
「找什麼找啊,這場比試就是北山的道師做裁判,你找了也沒有用。」
「哎,果然四肢發達的人都頭腦簡單——」甘吉搖頭悲道。
秋涵兒掃他一眼:「你也沒好哪去。」
接著她擔憂地目光落在了林綿身上。
「林綿,你要小心——既然已經如此,晏葉這次肯定贏不了了。北山這場上的是孔凡和盧詔,都是壞胚中的壞胚,說不定還要半路襲擊你。你讓他們前面跑,離他們遠點,別去追他們就是了。」
眾人目光都移了過來,停至林綿身上。
不過意料外的是,林綿臉上神色輕鬆自然,全然不像是要上考場的樣子。
林綿問:「晏葉只剩我一個人,但如果北山一個人都沒法跑完賽道,水雲前面又分數差了太多,這樣還是晏葉贏,是吧?」
林綿說完,旁人都愣了幾秒,後來才訕訕笑笑,面面相覷。
「看,小綿心態真好,這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
「你在等一道天雷劈下來替你懲治惡人是嘛,倒也聽著挺好。」甘吉也試圖開了個玩笑,估計不太好笑,大家臉色還是很僵。
「哎。總之你千萬注意,安全第一。」
林綿嗯嗯得點了點頭。
午後的天色有點陰沉,北山兩人往會場裡走。
孔凡也比過去長高了一些,人不似以前那樣張揚了。從那次被俞清隨教訓完之後,結束了一段心理陰影期,他那身往外炸著的刺忽然收束開始往裡面長,於是一天比一天陰鬱,像個詛咒娃娃一樣,每日嘶嘶地念叨著,打算早晚有一日要向林綿尋仇。
三年間都未找到好機會。畢竟林綿那個師兄盯得太緊。
而在學府之內,任何非練劍場上的攻擊,都是觸犯規則的。只有這一次考試是最好的機會。
體修考試規定:在賽制之內,可以用一定程度的攻擊牽制對手。
『一定程度』這種含糊的措辭,往大了說,就是隻要不死怎麼著都行。
孔凡枯瘦的手摸向身側隔著的一條荊棘鐵菱,臉上露出了個陰慘的笑容。
旁邊長得壯實的盧詔冷冷斜了他一眼。
「我先說好,你要做什麼事我不管,但是首先保證北山門的優勝。」
「我可沒說要你管。再說,咱們門奉行的道理,這麼多年你還沒理解嗎——想要贏,最簡單的方式是什麼?不就是掃除障礙?解決他,利你,利我,利北山,這你要想清楚。」
盧詔聽了沉默一會,也點頭道:「你說的的確有道理。」
他們繼續向著賽場入口雙極殿走去。
他們到那裡的時候,晏葉和水雲的人都來齊了。
晏葉門人一看到兩人出現,都揮拳怒目地罵起來。
「好不要臉,作弊下|毒,詆毀仙家名譽!」
「我小晏葉簡直是大冤種,八輩子倒了血黴和你們這群畜生讀一個學府,呸。」
「借師姐的名義送盒飯,虧你們想得出這樣的下流手段!」
盧詔很不要臉地昂頭:「你們有證據?」
「你們派來送盒飯的那個雜役常常出入北山,還不算證據?」
「那你問他怎麼說的啊?」
「……」晏葉人臉繃起,也說不出話了。
送飯的其實已經找到了。但是一問三不知,似乎是被操控了魂。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若是這樣舉報上去,說不定北山人沒事,無辜的雜役卻要出事。
晏葉人心正,不喜歡牽連無辜。因此各個臉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