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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能駕馭神符,這枚神符就成了一個「懷璧其罪」的定時炸彈,宣芝祖父也明白兒孫守不住這枚神符,他尚且還在便已有許多人聚集到久黎,其中暗潮洶湧,他最是清楚。
與其在他死後招人覬覦引來爭奪,還不如提前選擇一方。
讓宣芝帶著神符嫁入雲家,就是祖父最終的選擇。
雲氏是東周國內的名門望族,樹大根深,很有底蘊,雲家二公子從小拜入大宗師門下,是出了名的青年才俊,對原主來說本應是個極好的去處。
然而,才讀過這本小說的宣芝卻知道,雲家只為神符而來,根本就沒打算讓一個不擅修煉的廢物,高攀上自家前途無量的二公子。
在迎親回程的途中,一知道宣芝祖父仙逝,便再無任何顧忌地奪走神符。
而原主嫁入雲家,洞房花燭之後,才知道跟自己拜堂成親的,是雲家沒出息的老三——從一開始雲家就在婚契上做了手腳。
雲三行事荒唐,不求上進,是個脾氣暴躁的神經病,成天被天資出眾的哥哥壓一頭,心裡早憋著一股子氣,如今還被逼接手他不要的女人,更是氣憤難當。
跟原主成親後,便把所有的氣都發洩在了原主頭上,將她關在屋裡百般折磨,可憐原主才嫁入雲家不足三月,就活活被磋磨至死。
而宣芝祖父這枚神符,最後自然是落到了雲家前途無量的雲二公子,也就是本文的男主,雲知言手裡,成為助他問鼎大宗師之位的「四神符」之一。
宣芝回想完書裡的情節,當場就有點坐不住,想要立刻腳底抹油,跑路。
但這個念頭只冒出來一瞬,就被她強行壓下,理智告訴她,她現在不能逃,也逃不掉。
手裡的這張無主神符不知道暗地裡被多少人盯著,她現在尚處在雲家的護衛下,都有人膽敢鋌而走險前來打劫,要是跑出去落了單,那還不是分分鐘就會被人殺人奪寶。
更何況,就算她真逃得掉,拿著神符回到宣家,也只會給宣家帶來禍患。
在她暗自思索間,車駕晃動了下,有人登上車駕,繞過屏風走進來。
宣芝一抬頭,便對上一雙黝黑的眼眸,對方的視線最先落在她手裡的神符上,漫不經心地一瞥隨即便抬眸看向她,表現得對那塊神符全然不在意似的。
身為這本傲天小說裡的大男主,雲知言的外形自然無可挑剔,他同樣穿著一襲殷紅的喜服,金冠高束,眉眼深邃,嘴角噙著一縷溫和的笑意,讓人看一眼便不由得心生好感。
從身旁侍女眼中掩飾不住的傾慕便可見一二,那還是宣芝從自家帶來的貼身丫鬟呢。
雲知言目光落在她額頭上撞出的紅痕,歉疚道:「是我沒護好姑娘,讓你受驚了。」
宣芝雖心亂如麻,面上沒有絲毫顯露,擺出一副餘悸未消的樣子,呆愣愣地沒有回話。
雲知言眉目之間越發溫和疼惜,眼前的少女明顯是被嚇壞了,小臉慘白,眼周通紅,額角的傷非但沒有減損她的花容,反倒令她平添幾分楚楚動人,像一株在寒露裡引人憐愛的春花。
在商定親事的這些時日裡,雲知言早已摸清這位將過門妻子的性情,她是宣家最小的孩子,資質平庸,無法修煉,一直被養在深閨內宅裡長大,不諳世事,性子也怯懦。
雖然她並不是他理想中的伴侶,不過既已同意娶她,自己自會好好待她。
雲知言回身取過侍女託盤裡的傷藥,坐到她身旁,安撫道:「別怕,我們很快就能進西衡關了,那之後便是我雲氏地盤,斷不會有人敢再來放肆,我也會一直守在車駕旁,護你周全。」
宣芝半點都不覺得高興,到了西衡關,她就徹底落入雲氏的手掌心裡了。
「你傷在面上,可馬虎不得,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