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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一會兒,司理卻只閉著眼睛,在許綰柚手邊挨挨蹭蹭了幾下,低低呢喃了兩聲「又又」,很快便又沒了動靜。
許綰柚擔心他胃裡難受,掐著他下巴晃了晃,道:「不想吐了就起來把蜂蜜水喝了。」
司理被晃得不舒服,皺著眉頭睜開眼睛似乎是想罵人,但看清是許綰柚,眼中的厲色和不耐便飛快褪去了,反而浮上一層委屈,只知道傻傻地看著她,小聲開口:「又又,我好暈……」
許綰柚沒好氣:「現在知道暈了,喝酒的時候不知道少喝點?神志不清的被人姑娘送回來,明天我再跟你好好算帳。」
她使了點巧勁將人託到自己大腿上,調整了一下姿勢,接過晁雅默契遞上來的杯子,小口小口餵司理喝下大半杯蜂蜜水。
溫水下肚後,司理整個人明顯舒服了許多,眉間褶皺也跟著鬆開來,沉沉睡去。
無論是許綰柚送他躺回床上時,不小心把他腦袋在床頭磕了一下,還是後來打水替他擦臉、擦手,他都沒有醒過來。
但這迷惑人的安靜卻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擔心司理半夜有可能會吐,許綰柚即便睡著了也一直吊著一縷心神,睡得很淺。
所以身邊剛有點動靜,她便立刻醒了過來,一眼看到床邊低著腦袋在褲腰上摸索的司理。
許綰柚坐起來,將床頭燈調亮了些,奇怪問他:「你幹嘛呢?」
司理遲鈍地抬起頭看向她,臉上露出著急又委屈的神色,指著自己腰間道:「又又,我皮帶不見了……」
「我怕你睡的不舒服,給你解下來了啊。」許綰柚莫名其妙:「大半夜起來找皮帶做什麼?」
司理說不出原因,只滿臉著急地抓著褲腰,一味地說要皮帶。
許綰柚無法,只好爬起來,從床腳的髒衣簍裡將皮帶翻出來,塞他手裡:「喏,給你。」
司理驚喜地摸了摸皮帶,卻又「啪」地將其扔到了地上。
許綰柚氣得「嘖」一聲,瞪他:「給你找到了又不要?」
司理茫然地眨眨眼,手搭在褲頭紐扣上,道:「可是上廁所要先解皮帶啊。」
許綰柚:「…………」
她頭疼地閉了閉眼:「還上廁所呢,你現在找得到廁所在哪裡嗎?」
「啊。」司理彷彿現在想起來這個重要問題,認真求問:「在哪裡呢?」
許綰柚彎腰將被司理踢到床底下的拖鞋撿回來,扔到他腳邊,示意他穿上,然後抬手指了下幾米開外的衛生間,道:「那兒呢!去吧。」
司理站在那裡半點不晃,除了反應遲鈍些,根本看不出來醉酒,但一走動便露了餡,沒走出兩步,就「哐」的一聲撞上床沿。
只見司理呆愣愣地低下頭,看看床又看看膝蓋,似乎搞不懂自己是怎麼撞上的。
他皺著眉想了會兒,橫跨一大步和床拉開距離,確認身體和床沿不在一條水平線上,才再度提步朝衛生間走。
「哐。」
這回司理直接一屁股摔坐在了床上。
他摸著自己被撞疼了的膝蓋,擰眉看向許綰柚,委屈告狀:「又又,床,撞我。」
許綰柚「噗哧」笑出聲:「那怎麼辦?我也打不過它啊。」
司理眼睛微微睜大,像是對「床比又又更厲害」這個結論感到有些不敢相信。
他抿抿唇,收回摸膝蓋的手,道:「其實我也不是很疼,又又不要跟它打。」
一副擔心許綰柚吃虧的模樣。
許綰柚心裡受用,嘴裡嘀咕著他「喝醉了還不忘賣乖」,任勞任怨走上前去,將司理拉了起來。
扶著人站在馬桶前,許綰柚慢慢鬆開手,確定他沒有晃悠,才有些不放心地問:「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