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1/2 頁)
安晨半眯著眼睛看著居彬消失在酒吧大門後,仰頭看了看天花板右前方的隱蔽角落。
那裡,一個小巧精緻的攝像頭正精準地對著吧檯,沉默地記錄著一切。
安晨撥通了電話,語氣冰冷,充滿了報復的快感:「最遲明天,我就要見報。」
居彬漫無目的地沿街走著,他看到街道旁開著的充滿甜蜜奶油香氣的麵包房,最上面擺著一排精緻的巧克力甜甜圈,濃鬱的黑巧克力醬上撒著五顏六色的糖霜,下意識地就買了下來。買完才反應過來,程小天已經離開他了,而他一向對甜食無感,家裡並不需要採購這樣一份甜膩的糕點。
酒精的作用再次襲來,他大腦混亂茫然地在路邊長椅上坐下,用雙手撐住了疼痛欲裂的頭。
安晨說得沒錯,嫉妒心像一場大火,已經燃燒得讓他發瘋了。
其實哪裡是什麼害怕程小天不相信自己,其實只是他的嫉妒心在作祟而已。
看見他捧在心尖上的寶貝被陳錦徵按在身下的那一刻,他大腦充血得一塌糊塗,什麼理智都燃燒殆盡了,腦子裡只有殺了陳錦徵的想法。
真正的、自私又強勢的他,程小天從前從來沒有見過。
什麼懷疑、猶豫、疏離,都無所謂——他並不在乎程小天怎樣看他,但程小天要是動了離開他的念頭,無論使用怎樣的手段,他都會義無反顧。
那十五天的日子裡,身體裡的魔鬼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到後來,他已經感覺不到自己了,所有的意願都被嫉妒心支配,驅使著他一次又一次地傷害那個人。
他用從未有過的刻薄挑剔的言辭評判他、否定他,嘲笑他的愚蠢笨拙,在他身體極度虛弱的情況下仍舊強硬地壓著他做愛,直到他虛脫無力地暈過去。
他看見他的眼睛,依舊承載著滿滿的單純信任,雖然那單純被悲傷浸潤得染上了青黑陰鬱的色彩。
他終究還是走了,在陳錦徵騎士般的護衛姿態下。彷彿他們才是相愛許久卻被怪物阻撓的戀人。
而他,變成了那頭瘋狂的、毫無理智的怪獸。
程小天被陳錦徵安排在公司裡整理文案,做裝訂合約書、整理活頁夾一類的工作。
陳錦徵公司裡的人大都是原先從陳閱的本部派下來的,精英中的精英,無論平時如何嬉笑打鬧,工作起來基本都是非常嚴肅認真的性格,足以看出陳閱對自己這個弟弟有多重視。
只是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對初來乍到的程小天視若無睹,不會刻意排擠但也懶得主動招呼他。程小天起先不明白為什麼,後來有一次下班後返回公司拿東西,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偶然聽見公司的兩個男性員工說笑的聲音:「這個月第幾個了?」
「來過公司的就這一個,誰知道陳少這次能堅持多久。」
「之前巴掌臉細長狐狸眼、走路妖妖俏俏的那個男演員,我老婆昨天晚上看電視劇的時候看見了,在裡頭演太子,」一個男聲語帶笑意地說,「還記得麼,那次硬說營銷部的小姑娘勾搭老闆,使性子摔了營銷部總監茶杯的那個。」
「怎麼不記得,老鄧頭當時臉都綠了,」聲音刻意地壓低,「那男演員是不是從跟陳少交往之後開始火起來的?我侄女最近喜歡他喜歡得跟著了魔似的,求我要簽名要了好幾次。」
「要說那個,雖然能作了點,但盤兒亮條兒順,好歹是個小明星,也算合情合理。你說說現在這個,雖然長得還行,但是居然只是個高中畢業生,來了三天才學會用印表機,我說那機子上不是有說明麼,他說上面是日文他不會念。不是我說,就一個印表機說明書,上頭除了平片假名,其他全是漢字,猜都能猜出來什麼意思吧?」
另一個男聲附和道:「要說我們讀了這麼多年書,拼死拼活才考進來,人家多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