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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糰子輕呼一聲。
沈亦槿忙貼牆躲在了一邊,稍做思索後躬身快步逃離。
這處窗戶不算高,且下方還有矮桌接著,小糰子應該沒摔壞,姜慧倩發現異樣也會過來檢視,她這也算是將明惠郡主送到「母妃」手上了,由姜慧倩去找乳母應該更快些,她還是不要出現比較好。
沈亦槿順著來時路,暢通無阻的回到了宴會上,坐在座位上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逃回來時,心驚膽戰了一路,此時她看見桌几上的茶水,端起來喝了個乾淨,又拿起點心吃了一塊,邊吃邊四處瞧著,東宮的正殿又高又大,她坐的這處地方距離太子的高位足足有十幾米,只能勉強看清高位上的太師椅。
即使是這樣遠的距離,她一眼就認出了高位之下坐著的那個人就是李彥逐。
他像個泥塑,一動也不動。
她又四下瞧了瞧,還是沒有看見二公主,想來今日二公主不會來參宴了。
兩塊點心下肚,殿外太監傳來了尖厲的聲音:「太子殿下到——」
話音落,太子緩緩走了進來,他一身喜服,帶著爽朗的笑聲,還未走到高位上,就說道:「多謝各位前來。」
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眾人齊齊起身道:「吾等恭祝殿下和太子妃百年好合。」
李彥屹坐上高位,寬袖一展,手掌朝下壓了兩下,「都坐吧。」
眾人落座,李彥屹看了看坐在他下方的李彥澤和李彥逐,笑問道:「為兄都迎娶兩次太子妃了,你們二人年紀也不小了,何時迎娶正妃呀?五弟,你府中侍妾倒是不少,怎麼就不見迎娶正妃呢?六弟,你就更不應該了,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是不是有什麼隱疾呀?」
李彥澤不起身,直接回嘴道:「太子哥哥管得未免太寬了,怎麼連床笫之事都要過問。」
他撇了李彥逐一眼,「你看六弟一副要死的樣子,你還指望他綿延皇嗣嗎?」
李彥屹馬上道:「五弟,今日是為兄的大喜之日,別把不吉利的字掛在嘴邊。」
李彥澤直了直身子,坐著作揖道:「太子說的是。」他展一展衣袖,「這就快開始吧,給太子敬完酒,也好讓太子哥哥早點洞房花燭夜,別讓我那個表妹等得心焦了。」
太子看了一眼李彥逐,從始至終,他和五皇子調侃李彥逐,他都面不改色,沒有說過一句話。
李彥澤懶懶拿起酒杯,好似很不情願的站起身道:「弟弟敬太子哥哥一杯。」
只是簡單的敬酒,連個祝福的話都不說。
五皇子和太子是何關係,朝中人盡皆知,之前還有所顧忌,如今皇帝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久不上朝,兩人更是一點都不顧及了。
入了黨爭的朝臣自然都希望自己的那一方能勝,但沒有黨派的朝臣都很擔憂,真的到了皇帝駕崩的那一天,不知道要迎來怎樣的腥風血雨。
李彥澤敬完酒,直接道:「太子哥哥,弟弟身體不適,就先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太子回應,徑直走出了東宮。
他來參宴根本不是來祝福的,就是給太子添堵的。
可這兩年,太子也見多了,情緒絲毫沒有影響,李彥澤還沒走出正殿,他就大笑道:「來,我們大家先舉杯!」
眾人端起酒杯起身,齊聲道:「吾等恭祝殿下新婚燕爾永結同心。」
明顯就是完全沒把李彥澤放在眼裡。
李彥逐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神情平淡,喜怒不知。
看著李彥澤的背影消失在正殿,太子放下酒杯道:「開宴吧。」
身著喜慶服侍的舞姬樂師上前來,隨著樂聲響起,殿中央舞姬翩翩起舞,由於太子心情好,此時的氣氛和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