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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秋又想到顧寒的那句「交易」。
同床共枕了這麼多年,她在他眼裡,卻依舊連那麼一絲絲的親近都沒有,所以他要用對付其他人一樣的手段來對付她?床上和她說「交易」?床下則用這種咄咄逼人的手段?
寒秋低笑,垂眸斂下心底的波動。
不管如何,寒家祖業不能動。
這是她的根,國外的寒家在她拋下哥哥那一年她就回不去了,若再把國內的祖家根基弄丟,她就真的無處可回了。
所以不管顧寒到底想要做什麼,想拿走她多少東西。
寒家祖業,絕不能動。
…………
寒秋在祖地裡住了三天,在第三天準備啟程回男界之前,最終還是提起筆,給國外幾年沒有來往的哥哥寫了一封信。
「嘉鴻」的壯大速度太過迅速,她要保住祖地,就必須查明「嘉鴻」身後找到的那股龐大的新財源來自誰。
寒秋想了一晚上,最終確定在「捷鴻」身上。
可「捷鴻」的根基勢力都在國外,她不方便查,也不好查。
想來想去,只有哥哥寒晨能做到查清「捷鴻」底細的事。
寒秋寫完信,反覆看了許久,這些年被磨練的越發沉穩的心裡,那點所剩無幾的猶豫不決全在這封信裡耗光。
最終,她還是讓秋月把信送了出去。
希望…經過這麼幾年,哥哥已經消氣了,至少願意收她的信。
…………………………
兩天後,寒秋回到顧府,直接去了顧寒的書房。
顧寒書房裡正在聚集著六七個南境頗有勢力地位的人,看到寒秋進來,他們眸底露出一絲驚訝,停下了嘴裡的討論。
除非是大事,寒秋基本不會在顧寒工作的時候進來打擾,過去五年,一直如此。
但看寒秋進來後一言不發的模樣,這些人左顧右盼,一時都不知該怎麼做。
「出去,剩餘的下午再議。」
顧寒也看著寒秋,話是對四周的人說的。
四周坐著的人立刻起身,對顧寒和寒秋行了行禮,退出去了。
書房裡只剩下寒秋和顧寒兩人。
顧寒往後坐了坐,黑沉的眸子看著她。
寒秋直接坐到他對面,手裡是「嘉鴻」近兩年的洶洶形勢各種訊息,
兩人面對面坐下來說話這種情況,上一次,好像是很久以前了。
寒秋看著顧寒線條分明的臉,喉嚨裡帶著戾氣與質問的話在舌尖轉了幾圈,最終在看到顧寒手腕上的佛印時,嚥了回去。
她也垂眸看了眼自己手指上戴了五年的婚戒。
五年來,婚戒她幾乎一天未取。
顧寒的婚戒則幾乎是一天未戴過,只有這個佛印,才是他時刻不離身的東西。
寒秋垂眸看了一會兒資料資料,抬眸對顧寒直接道:
「寒家祖業不能動,那是我所剩唯一的根。」
若這裡也沒了,她就連根都沒了。
「你唯一的根?」
顧寒黑沉的眸子盯著她,淡淡重複了一邊她這句話,聽不出是什麼情緒。
寒秋也不想探究他心底到底在想什麼,盯著顧寒的眸子再次強調,「你想復仇,想把南境完全握在手裡都可以,但唯一的,寒家祖業不要動。」
顧寒看著她,沉默無聲。
寒秋也不想再多說什麼,直接起身出了書房。
她離開後,立在寒秋身後的管家抹了抹額角的冷汗。
夫人唯一的根在汴晁市寒家祖業,那顧府呢?夫人已於老爺成婚五年,卻依舊沒有把這裡當做她的歸宿麼。
但想到這些年老爺不斷查詢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