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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嬌只覺得驚悚,身上立時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忍著心底的惡寒,就著他的手喝下藥。
李洵餵她吃了藥,用絲絹擦了擦她的嘴角,然後拿起蜜餞餵她,溫聲說:「這是我專門讓人從如意齋買的蜜餞,吃了就不苦了。」
傅嬌轉過臉不可思議地看他,這是從前他哄自己吃藥時愛說的話。
他的手在她的脊背上輕柔地撫著,像是害怕她嗆到一般。傅嬌順著他手裡的動作,非但沒有柔順下去,身子反倒是慢慢僵直起來。
「嬌嬌,你要乖,你若乖便不用吃苦了,知道嗎?」他的頭埋在她的頸窩,滾燙的呼吸在她耳畔散開,如同親密的吻。
傅嬌身子僵硬,閉上眼緩慢點了點頭。
感受到了她的順從,李洵滿意地低笑一聲,然後側過頭吻了下她緋紅的臉:「好好養病,孤改日再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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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在最近越發不像話。
成婚的第一天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連洞房都沒入,直接在書房歇了一宿,李知絮一夜之間淪為笑柄。
後來她施計和他有了夫妻之實,他倒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整日裡吆三喝四地出去喝酒,整日宿醉於街頭,讓她顏面丟盡。
這世道,男人若是不要臉起來,你就拿他沒有半分法子。
最近他越發不像話,整日整日不歸家,夜夜眠花宿柳。他對那些鶯鶯燕燕沒有半分感情,任由她打罵發難沒有半分反應。
李知絮滿腹委屈,哭腫了眼睛跑到李洵面前抱怨:「早知道現在他會變成這個樣子,還不如留下那個賤人的性命。他現在也不敢如此放肆。」
李洵聽到她和韓在的事情就覺得頭疼不已,徑直往前走,步履不曾停下半分:「當初我是如何告訴你的?不要以為賜婚便萬事大吉,他心裡沒你隨時可以反悔,若要他乖乖聽你的話,手裡便要有他在乎的東西做把柄。」
「她實在可恨,仗著跟韓在青梅竹馬的情分便藐視我,我實在氣不過,這才把她送去了教坊司,原本也沒打算要她的命,誰知道她這般烈性,竟然自盡了。」
李洵冷漠地聽著,嗤笑一聲:「好歹也是五品官員的女兒,詩禮之家長大,這點氣性也沒有,又有何值得韓在喜歡的?」
李知絮悶悶不樂地低下頭,說道:「現在提這些也沒用,我總不能再把她的屍首挖出來脅迫他。」
「你若覺得他能就範,不妨一試。」
李知絮微微張著嘴,愣愣地望著他,好一會兒垂下了頭。她和韓在之間雖說一直是她在強求,但不至於去挖人的墳。
「不說這些了。」李知絮低聲問他道:「皇兄最後可見到母后了?她最近好像一直病得厲害,我去了幾次嘉寧宮,寧嬤嬤都沒讓我見她。」
李洵並未立刻答話,良久後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李述是母后的命根子,他這一死對她的打擊甚大,想是短時間裡好不了了。」
李知絮咬牙道:「母后莫不是著了魔,把一個瘸子看得這麼重,如今為他傷透了心,竟連我們也不見。也不知道誰才是愛她親生的孩子。」
李洵的表情似笑非笑,語氣微沉:「習慣了便好。」
「她莫不是要為他傷心一輩子?這輩子也不見人了?」李知絮恨恨道,她實在想不通母后那麼通透的一個人為何偏在這件事上如此偏執。
李洵若有所思:「不能一輩子不見人。」
這些糟心事李知絮不想再說,她忽然想到另外一樁事。
「皇兄,我聽說前段時間御史臺又在上奏要給你挑太子妃。」她打量了眼李洵的神色,問道。
他毫不避諱地回答:「確有此事。」
見他沒有避諱這件事,她繼續問道:「是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