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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酒撈起桌上的衣服,就當著她的面脫得只剩下一條褲衩,慢吞吞地套褲子,再套上衣。林小北沒眼看他,自顧自地收拾起東西,反正就是不想看他那個幼稚鬼。
下午去公園也別有一番風景。
公園裡大片大片的花開得正艷,林小北也叫不出名字,看到有人拿著相機幫人拍照,林小北興沖沖地拉著餘酒也去拍照,兩人就站在這個公園標誌性建築前面,比了兩個「耶」。
過來拍照的人是城裡相館的師傅,林小北付了錢,拍照的師傅給他們寫了張憑證,等下次餘酒來城裡了再順路過去拿。
太陽漸漸落下,熱氣也慢慢散去,甚至還有一縷縷微風吹過,也十分愜意。
但晚上公園裡蚊子也多,所以待到差不多五點半他們就走了,慢悠悠地沿著街道往國營飯店走去。正值下班高峰期,穿著廠子工裝的工人成群地走過,腳踏車也多了起來,耳邊一直有腳踏車叮鈴鈴的搖鈴聲。
市裡人民的消費水平就是高一大截,這才剛到飯點呢,國營飯店就擠滿了人,基本沒有什麼空座位了,坐在裡邊吃飯太悶熱了,再好吃的飯菜都要打個折扣,兩人一合計,就決定買了飯菜打包回去招待所吃。
又度過了一個悶熱的晚上,林小北覺得實在是受不了了,再多呆一天都不行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還是早點回家吧,近期也不想再住什麼招待所了,她太想念家裡的大床了。
早上起來沒有再多耽擱,兩人去喜樂點心鋪買了一盒綠豆糕,就去趕最早的那趟到安山縣的班車。託新修的那條道路的福,現在南市到安山縣的車都走新路,畢竟距離更短,路更寬敞平坦,也正好方便了他們,可以直接到青山公社,省得來來回回地轉車。
回到家林小北洗了臉,換身睡覺穿的衣裳就去躺著了,一捱上躺習慣的大床,忍不住滿足地喟嘆:回家真好吶。
後面的假期變得很普通,回到了平常的狀態。林小北拿出課本複習下學期的教案,還抽出時間來繼續完善她做的高中複習的資料,現在已經做完了數學和物理化學的了,語文是她這個文科生的弱勢,考得好不好全看運氣,還有政治這塊,主要還是要多瞭解時事,所以她每天都聽廣播,把一些事情都記下來抄在本子上。而餘酒依舊一週六天地去上班,有過兩次為了跑省城運貨都是三天沒回來,他不在家的日子林小北就過得比較隨意,早上起得晚就自己去抓把麵條煮或者熬粥,起得早就起來散散步順便去公社的國營飯店買兩個包子吃。中午和晚飯就隨便對付一下,實在不行就去飯店要一個菜一碗飯夜能吃很好。
沒想到的是有一天下午劉春香帶著兩個孫子餘向文餘向武來她家裡,主要是也沒什麼好說的,兩人乾巴巴地坐著怪尷尬的,林小北看出劉春香是有事情想說,但是幾次欲言又止的,林小北也不催人,她愛說不說,轉身就拿著桌上的一些吃的抓一大把塞到兩個孩子的兜裡,「來,吃吧。」
兩孩子也不像最開始她第一次見那樣開朗可愛,有些畏畏縮縮的跟在劉春香旁邊。孩子小不記事,她和他們一年到頭都不見幾次,肯定是慢慢就不會記得她這個親戚了的。
最終,劉春香鼓起了勇氣,還是和林小北說道:「小北,是這樣的,聽說你和餘酒最近去了南市看你們爸那個姓梅的戰友了,還有上次那個姓廖的也來喝你們喜酒了,我尋思著這兩人和你們關係都挺好的是吧?」
「大伯母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林小北懶得和她在這兜圈子。之前沒嫁進來前對她還有些尊敬,現在就把她和她家裡那幫人當陌生人對待了。她一點都不喜歡別人說什麼「不管怎麼說都是親生爹媽」,父慈才能子孝,她就不愛幹那種自我感動的孝順事。
劉春香瞥了眼她的眼色,看不出有什麼情緒,「我看你們爸那些戰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