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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無功而返,獪嶽的眉頭也重新皺了起來,最後實在是什麼也沒發現,才沉著面色準備離開。
但在轉身前,目光堪堪落極修繕工人最遠的那一頭,捕捉到一絲熟悉的氣息之後,獪嶽重新頓住了腳步,青瞳帶著點意外,略有詫異地眺了過去。
埋頭苦幹的傢伙也察覺到了毫不掩飾的視線,似乎是對自己的存在感還能吸引到注意而感到很意外,所以頗為疑惑地抬起頭,懷裡還抱著一堆斷裂碎木片,臉上也蹭著幾塊灰,只有抬起那一雙冰藍色瞳孔透著冷光,隔著幾個碌碌人影,和涼涼的青綠色視線相對了一瞬。
隨後兩人的表情同時沒有繃住。
夜斗的雙眼頓時睜大,簡直恨不得從眼眶裡瞪出來一般,似乎對於獪嶽出現在這種地方感到由衷的震驚,而獪嶽……
獪嶽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什麼情況啊?夜鬥這傢伙不是之前還在車站湊數售票員嗎,還放話說要解決因為無限列車死人太多而產生的風穴,怎麼一轉眼在花街看見這傢伙了,還在給花街的店鋪打雜……好歹也是個神,做的活計也太接地氣了點吧?
那頭灰頭土臉的禍津神沖他擠眼睛,幾乎快要把眼睛擠到抽筋,才連比劃帶做口型地湊出一句話:
——等我賺完這五錢去找你。
獪嶽:「……」
所以,你還沒漲價啊?
雖說同樣是在蝶屋,但作為「傷員」時居住,和作為「炎柱繼子」居住,還是有著相當程度的差別的。
——當然,並沒有待遇上的差別,我妻善逸幾個人早就和蝶屋的小女孩兒們混熟了,小葵更是不會因為他們有了繼子身份而改變態度的型別,所以原本是什麼樣,現在也還是什麼樣,唯一出現的差距大概就是,作為「暫住」人員,是需要記錄姓名和階級的。
「傷員的話當然都無所謂,但是現在你們幾個沒有受傷,就要將你們的房間從病房裡劃分出去,免得會有其他傷員被安排過來。」
神崎葵往我妻善逸懷裡塞了一個紙頁粗糙的登記本:
「伊之助先生的話,就麻煩善逸先生或者是炭治郎先生幫他寫名字了,記得寫在最後人名接著的空白頁,不要寫到其他地方去。」
扔下了這麼兩句話,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忙碌的雙馬尾少女就急匆匆出了門,只來得及囑咐一句「我一會兒過來取」,就看不到了人影,留下我妻善逸乾巴巴地眨了眨眼,然後才慢吞吞翻開了這本裝訂後很明顯被翻動了好多次的線訂本。
糾結要怎麼追師兄的時候被打斷,雖然說有種被打擾的微妙,但也覺得被打斷了會稍微鬆了一口氣……畢竟要一個很怕捱揍的人思考自己究竟能忍受師兄揍到什麼程度,也著實有點殘忍。
撐著臉有些百無聊賴地翻開登記本,目光草草在字跡各異,甚至大多數都亂糟糟揪成一團的醜醜字跡中一掃而過,我妻善逸「嘩啦啦」的翻到了最後一頁,準備接著上一個登記人名的末尾寫上自己的名字。
「還好我也認得很多字,不然的話,小葵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我不會寫字的情況嘛。」
我妻善逸嘀嘀咕咕起來:
「分明都記住了伊之助不認字……雖然說那傢伙連筷子都不會用,也肯定很容易猜到啦。」
這麼抱怨著,我妻善逸捏起了筆頭,但還沒等筆尖落到紙面上,他的目光就突然一凝,落到了上面幾排字跡工整,筆鋒尖銳,在一堆亂糟糟醜字中堪稱鶴立雞群的一個名字。
『獪嶽』
「……」
我妻善逸盯著這個熟悉的名字看了好半天,筆尖也遲遲不落,表情變來變去,目光盯在名字前面一小塊的空白處,似乎在進行什麼很有誘惑力的心理鬥爭,臉頰也冒出了汗珠,嘴唇顫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