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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看了鬱柏瀾一眼,隨後扭過頭,手往後伸,指尖勾住了鬱柏瀾的手指。
還輕輕摩挲了兩下。
鬱柏瀾愣了愣,隨後垂眸,輕笑一聲。
隨後上前,和淮墨並肩。
「對不住了。」他對鴉凜行了一禮,道了聲歉。
鴉凜只是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轉過身,矮下身子,手指化為利爪,小心翼翼地伸向了地面。
「他的屍首我檢查過了,」鴉凜輕聲說著,手上動作不停,「他的血被抽走了好多。」
「血?」鬱柏瀾一愣。
說話間,羊安的屍首已經露了出來。
鬱柏瀾俯下身子,打量著這個已經慘不忍睹的屍首。
所幸自爆是從胸腔出爆發的,羊安的四肢還算完整。
在鬱柏瀾看不見的地方,鴉凜攥緊了拳頭。
淮墨看了她一眼,把手放在了劍柄上。
鴉凜並沒有攻擊的想法,她垂在身側的手先是攥著,隨後又無力地放開。
淮墨這才將注意力重新轉向了屍首。
「血液確實被抽走了。」淮墨看著那具乾癟異常的屍首,出聲提醒。
鬱柏瀾聽到了。
但他在意的不是這個。
又或者說,在他聽到了「血」這個字眼時,他的腦中已經浮現出了一個人。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的先入為主。
於是,他伸出手,忍著噁心,提起了羊安的手腕。
在手腕內側,發現了兩個不起眼的小孔。
好了。
可以確認了。
他放下手腕,眸色沉沉:「安沢……」
是羅陵伽蔓。
安沢的羅陵伽蔓。
在原文中,主角的羅陵伽蔓是一個相當陰毒的法器。羅陵伽蔓,又名「血蔓」,顧名思義,它可以靠吸食血液來加強自身的力量。根據原文的描述,羅陵伽蔓是從手腕處進行血液吸食,會在受害人的手腕留下兩個不起眼的創口。
安沢那傢伙自述,他最近到了瓶頸期,需要血液來……提升修為?
他不會認錯的。
安沢是不是主角並不重要,但羅陵伽蔓,世間只有一株。
「鴉凜,」沉默片刻,鬱柏瀾終於開口,「魔種的血液,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鴉凜怔愣片刻,隨後搖了搖頭:「屬下不知。」
她一心練武,從沒關心過這類歪門左道。
鬱柏瀾嘆了口氣,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怎麼了?」淮墨看著他,「你發現什麼了?」
「安沢,」鬱柏瀾轉頭,眉頭緊蹙,「八九不離十。」
淮墨看著鬱柏瀾皺著的眉頭,也跟著皺了皺眉,隨後二話不說,提起劍,轉身就走。
「你別愁,」他說,「我去宰了那個混蛋。」
「淮小墨淮小墨,」鬱柏瀾哭笑不得地攔住他,本想抓著他的袖子,他想到自己的手剛剛碰了羊安的屍首,便沒有碰淮墨,而是沖他笑笑,「別衝動啊,就這麼相信我?」
淮墨似乎有些疑惑地看著他,然後點了點頭。
鬱柏瀾拼命壓下了想把淮墨狠狠親兩口的心思,轉身對鴉凜說:「可以了,把他安葬了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旁邊的大樹上折下一截樹枝,然後發動異能,把樹枝轉換成了一朵白色的雛菊花。
他把雛菊放在羊安身旁:「安息吧。」
鴉凜低下頭,用塵土蓋住他。
「我一直……把他當成我的弟弟,」鴉凜突然說,手腕微微發抖,「我是想保護他的,是他先動的不該有的心思,我本想著及時止損,可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