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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時本來就很討厭有人命令他，糟糕的是alpha每句話都是命令的語氣。口腔裡還有濃重的血腥味，虞以諾死死盯著程屹聞的手指，暗想自己好像咬得太溫柔了。

不過他馬上就能回家了，虞以諾像漿糊一樣的大腦在此刻終於開始運轉起來，只要能出這個地下室，自己肯定能找到很多逃跑的機會。

至於影片……虞以諾陰惻惻地思考著，他把程屹聞綁架了這麼多次好歹也有經驗了，發影片也需要時間工具的，只要想辦法限制住程屹聞的行動自己就可以化被動為主動，到時候虞以諾一定不會再心軟了。

程屹聞聯合喬景騙了自己這麼久，虞以諾算了算自己損失的東西，氣得差點又要衝著程屹聞揮拳頭。

把計劃稍稍整理了一下oga便默不作聲地抬腳進了浴室，程屹聞瞧虞以諾那個兇狠的眼神就能猜到他心裡在想什麼。這個從小被捧在手心上的oga此刻終於回過神了，他在程屹聞這裡吃了多少虧肯定要連本帶息統統討回來。

在來的路上程屹聞已經把虞以諾看到影片之後會出現的行為大致列舉了一下，不外乎就那麼幾種——崩潰，跟程屹聞拼命；哭，跟程屹聞拼命；生氣，跟程屹聞拼命。反正等虞以諾反應過來以後他是不可能服軟的，現在他心裡估計已經在思考怎麼把alpha大卸八塊了。

程屹聞覺得可笑，他倒是巴不得虞以諾多恨自己一點。因為感情越是外溢越容易拿捏一個人，愛與恨是同個道理。

虞以諾果然是又瘋又天真，浴室裡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程屹聞沉著眼思索著該怎麼讓oga更聽話。

等待的間隙alpha把昨晚拿到地下室的醫藥箱開啟，處理手上的傷口。棉球擦乾淨血跡就能看見手指上深深的牙印，虞以諾洗完臉出來發現程屹聞在給自己止血，只不過牙印太深，程屹聞倒了好多用來止血的藥粉才終於把血止住。

虞以諾嗤笑了一聲，彷彿終於在這場角逐裡佔到了一點便宜，他望著程屹聞貼創可貼的動作諷刺道：「你應該去醫院，說不準晚上傷口感染你就完蛋了。」

oga已經把臉洗乾淨了，如今那張乾淨惹眼的小臉上掛著水珠，很明顯能看出來虞以諾臉色並不好。程屹聞用餘光睨著他，語氣淡定極了：「你有狂犬病嗎？」

虞以諾冷笑道：「那太好了，我第一個就咬死你。」

說完也不見程屹聞有多餘的表情，虞以諾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氣得轉身換衣服去了。程屹聞把藏在醫藥箱裡的oga資訊素提取液全拿了出來，準備帶出去丟掉。

恰好在此時虞以諾的手機振動了兩聲，是虞書朗詢問他到哪了。虞以諾換好衣服看見程屹聞側身低著頭在玩手機，他視線不經意地掠過，突然發現程屹聞拿著的手機好像是自己的。

虞以諾愣了一下，連忙衝上前想去搶。程屹聞注意到腳步聲按滅了手機螢幕，oga的手正好已經伸到了眼前，程屹聞順勢抓住他的手腕，牽著他往門外走。

「走了，你哥說他們都已經在等你了。」

「程屹聞！」虞以諾掙紮起來，衝著alpha又踢又踹，「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alpha聽他這麼說還真爽快地鬆開了手，慣性作用令虞以諾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然後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本來虞以諾就渾身痠痛，這麼一摔他瞬間覺得全身的骨頭都移位了。他疼得表情扭曲，程屹聞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很平靜地問他：「要我抱你嗎？」

虞以諾肯定是不願意的，他齜牙咧嘴地站了起來，把這筆帳也算在了程屹聞頭上。

上車以後虞以諾瞧著自己熟悉的跑車心情非常複雜，就這麼兩天時間程屹聞已經把他的車開順手了。去紫馨苑的路上虞以諾瞥著程屹聞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