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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七苦陣中一陣疾風掃過,不過一瞬間,海瑤就將殷朔望丟到了城牆後的營帳中。
她這才緩了一口氣,立刻將臉上的匆忙藏起,又扮做是奸計得逞的樣子,優哉遊哉地靠在榻上,勾著嘴角得意地看著殷朔望。
殷朔望是真沒想到她抓人、關陣、逃跑能一氣呵成完成得這麼快,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她綁到了這裡。
「你無恥!」他想到剛才她竟然用幻象魅惑他,心中只覺果然是個妖物!
海瑤其實也不想的,但她這琵琶精天生就擅魅惑之術,危急時琵琶曲奏出的幻象自然就是這些卿卿我我。
想到殷朔望與自己的關係,剛才那場面估計對他內心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不由心虛地摸了摸髮髻,但她臉上還是要擺出這一副得意模樣,語氣不解地說:「你是敗給了七苦陣,與我何干?」
「你究竟要如何?」殷朔望從地上掙扎著跪起,直視著海瑤的眼睛,冷聲道。
海瑤這才從榻上坐起,拂了拂飄揚的衣袖,笑眼盈盈地走向他,臨到跟前之時,還俯下身湊到他面前柔聲道:「我要做什麼你還不知道嗎?不過是要你回去繼續做自己的太子罷了,這怎麼在你眼中還是害你?」
殷朔望更覺她無恥,狠狠偏過頭,咬牙說道:「花言巧語,我豈會上當!」
「是啊,陛下當年是要殺你,可過了這麼多年了,他也確是心中懊悔,如今他膝下除了你一個兒子也沒有,這皇位不傳給你又能給誰?」海瑤在殷朔望耳邊低聲說道,她就不信殷朔望心裡沒有這個想法,他以前可是個太子啊!即便幾年的修行壓低了這權勢的慾望,那隻要輕輕一勾,便能復燃。
殷朔望不答她話,海瑤繼續道:「而你,幫著滎陽王奪了天下又能如何?到頭來不過做了他人上位的踏腳石,你以為滎陽王得了幽都後還能尊你為功臣?怕不是第一個就要將你這個曾經的正統嫡系給除掉!」
「別說什麼順應天道,不過是他們束縛你手腳的幌子罷了,你難道真的甘心,將本該屬於自己的權勢讓給他人?」海瑤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樣,不停在用這樣的誅心之話試探著殷朔望:「幽王無道,你也可取而代之啊為何要是滎陽王?」
殷朔望冷漠的面龐並沒有什麼變化,可卻半垂下眸子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良久,他才再次轉過頭正對著海瑤,兩人的鼻尖差那麼一點就要觸碰在一起,他的眼中閃爍著幽光,嘴角竟勾起了一絲淡笑,反問海瑤道:「那你是為什麼?我回去你有什麼好處?就不怕我殺了父皇登上那位置再來對付你這個仇人?」
海瑤聞言便知這話奏了效,她咧嘴一笑,轉身又婀娜地側躺在那錦榻之上,手指輕輕點著扶手,還是一副不以為意地語氣說道:「你既然問到,我就告訴你。」
她垂眸做出失落的模樣,「這些年來,柳姒與那國師薛祁串通一氣,把持了朝中大權,而我處處邁力到頭來卻什麼也沒得到,甚至柳姒還想著要除掉我獨掌大權。」
用完全是為殷朔望著想的藉口來勸降他,別說殷朔望了,就連是海瑤自己也是絕不會相信的,但要是能將自己的私心的丟擲,便更讓人信服,尤其是對付殷朔望這樣防備心極重的。
「我豈能讓他們如願呢?」海瑤看著殷朔望,露出無辜可憐地目光看著他。
殷朔望仍舊冷肅地盯著她,不帶著一點兒情緒地說:「你們不是姐妹嗎?」
海瑤撲哧一聲笑出來,「她一隻狐狸精,我一個琵琶精,哪裡會是姐妹?恰巧志同道合罷了,不過現在走了岔路,她眼裡容不下我,我也容不下她。」
對不住了啊柳姐姐,先借你用用。
「那你要我如何?」殷朔望心思敏銳,海瑤這一番話他倒不是不信,畢竟妖物本就是這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