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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采點點頭。

「你願意嗎？」

采采又點點頭，「乾媽對我挺好的。」

「你喜歡她嗎？」

想起代蕊對她溫和地說話；想起代蕊愛憐地抱著她；想起代蕊教她怎麼使用衛生巾；想起代蕊對她的諄諄誘叮囑……

采采又點點頭，「喜歡。」

采采吃最後一個紅糖雞蛋，哥哥給她煮了四個，她感覺最後一個有點吃不下了，「哥，你以後給我煮兩個紅糖雞蛋就可以了。」

說完才意識到什麼，立刻羞紅了臉。

赫連弦月笑笑說，「煮三個吧。」

「對了，哥，明天乾媽說要請我們過去吃飯，她跟我交代說一定要你去，你去嗎？」

「哥不去了，你都不要哥哥了。」赫連弦月心裡是有點失落，不過他也只是開個玩笑。

「哥。」采采立刻難過得吃不下了。

「逗你玩的，哥哥在想，我們給你乾媽買點什麼禮物？」

「哥，」采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乾媽說了，媽媽是媽媽，哥哥是哥哥，不一樣的。」

赫連弦月摸摸她的頭，「哥哥知道，哥哥為你高興，你又有個人疼你了。」

采采已經有三年沒有提「媽媽」這兩個字了。

安燦陽被啤酒尿憋醒，他起來上廁所，聽到兄妹倆在談話，他趕緊穿內衣褲。

「采采早！」

「燦陽哥哥早！快來吃紅糖雞蛋了。」

赫連弦月沒好氣地說：「沒有煮他的。」

采采吃完收碗，「那我去幫他煮。」

「采采，別動，我去吧。」

安燦陽從衛生間出來直接去了廚房，他把手扒在赫連弦月的肩膀上，「小月亮。」

安燦陽神清氣爽的，好像夜裡的事他根本就沒幹過。

「吃幾個？」赫連弦月冷冷地問。

其實安燦陽不喜歡吃紅糖雞蛋，「兩個。」安燦陽嬉皮笑臉。

「兩個夠了？」

「不夠，三個，那就再加一個。」

「燦陽哥哥，我都吃了四個。」

「你特殊情況啊！」安燦陽沒心沒肺地冒出一句。

采采一聽，嗖地跑回自己房裡去了。

「你酒還沒醒嗎？」

「嘿嘿……」安燦陽傻笑，他清醒得很，他本來就沒醉，醉也是裝醉，為保險起見，他決定還沒有「醒」。

「弦月，我大孃今天叫我帶採採過去，並問你同意了沒有，我說你同意了。」

「你大孃喜歡什麼？」

「不用買什麼東西了。」安燦陽咬一口雞蛋，「好吃！」心想：今兒沾采采的光吃幾個雞蛋補一補，我還不是元氣大傷，想到這裡，偷笑了一聲。

「禮節上要的，我們在老家拜乾媽乾爹是要送禮物的，不過我們那會農村就送雞啊，雞蛋啊麵條紅糖什麼的。」

「那我吃完雞蛋我們去買幾隻雞啊雞蛋麵條紅糖什麼的，按你們老家的風俗。」

「嗤……」赫連弦月笑了，「這裡是大城市，」

「那有什麼區別？還不是一樣的，我外婆家也是農村的，我媽命好，讀了個財會專科後到處找工作都不如意，遇到我爺爺，那時候我爺爺看中了我媽做他兒媳婦，唉！可惜我沒見過我爺爺，我媽結婚不久他就去世了。」

「哦？」

「嗯！等下去買雞。」

三人去農貿市場買了兩隻雞，一百個雞蛋，兩斤紅糖，十把麵條。

安燦陽要給錢，被赫連弦月阻止了，「你又不是她親哥。」

見到代蕊，代蕊萬分驚奇，「哥哥怎麼也長得這麼好看？我乾脆連哥哥也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