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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逢君放下畫了一半的圖紙,轉而拿起了從臨州寄過來的書信。
臨州現在還未準備妥當, 是以他現在還未能去到臨州,不過好在想要開採石炭絕非易事,臨州這半年來也處在基礎的籌備階段,所以他暫時不去也無妨。
但的確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看了看正在為一道算術題發愁的君晏,季逢君輕笑了一聲, 溫聲道:「阿晏, 先休息下吧,回去,你且再想想怎麼做, 明天給我答覆便好。」
君晏有些羞愧地點了點頭,這題確實有些難了,一時半會兒他是解不出來了,他之前學習《九章》學得還是比較順利得,他雖然沒有表現出來, 但心中還是有些沾沾自喜的,還道是自己的天資不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碰上了難題,一想到自己答不出來這道題, 就覺得有些丟人——公子該不會就此覺得他愚鈍吧?
季逢君見少年愁眉苦臉的樣子, 溫聲道:「你也不要氣餒, 你才正式開始學多久啊?這道題也是有些難度的,就算是給到進士手中,他們也不一定能做出來。」
這話稍稍鼓舞了君晏些,但還是有些發愁,若是到了明天,這題他還是解不出來,他又該如何?
他心中有些擔憂這個,可公子剛剛鼓勵了他,他自然是不會表現出來,點點頭,輕聲道:「阿晏定會仔細想想這道題。」他停頓了一下,又道:「公子,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可是要去用午飯?」
季逢君看著眼前的少年,微微一愣,這一晃便過去了三個月,這日子過得還是有些快——他發現阿晏偷偷哭的那個雪夜,好似還在昨夜一般。
眼前的少年比之前長高了些,也長開了些——五官還是那五官,仔細看著卻是覺得阿晏比以往更好看了,眼尾的那道傷疤,一點也不覺得醜陋,比之前更像蘭花的花瓣了,與阿晏的氣質很是相配,看著阿晏,季逢君一時間心中有些感慨。
公子只看著他,卻不回他的話,君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只試探的問道:「公子?現在可是要去用午飯?」
季逢君這才回過來神,輕笑道:「去罷。」
這些日子,他都是和阿晏一起吃飯的,阿晏之前瘦弱得厲害,這過去三個月,成效自然是有的,阿晏吃得比之前好了,還跟著顧先生學武,還有張大夫給調理著身子,自然和他剛被救回來時那瘦弱不堪的樣子不一樣了。
看著現在的阿晏,季逢自然是極有成就感的,自己親手救下的人,又是自己親手教匯出來的,情感自是不同,阿晏現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他幾乎已經完全改變了阿晏的命運,他對阿晏之後能成長到如何地步,自然也是極為期待的。
正要走了,君晏的目光卻是突然落在了門口的兩個小箱子上,那箱子應該是有些年頭了,一時間有些好奇——這兩個箱子是從哪找出來的?忽然想起來這宅子的上一任主人,難不成這是睿親王留下來的東西嗎?
季逢君看見了阿晏有些疑惑的目光,輕笑了下:「這兩個箱子,便都是睿親王留下來的。」
君晏點了點頭,這他倒是沒有猜錯。
這兩個箱子和當時放睿親王寫的那些信的箱子一樣,他還以為這裡放的也是手書,沒想到卻是睿親王寫的關於軍事上的手稿,睿親王被譽為戰神,能發現他的手稿確實是意外之喜。
「這兩個箱子是前日剛發現的,這兩個箱子裝的東西倒是一樣——是睿王爺寫的他讀兵書的感悟,和一些他作戰的心得體會,我看得並不仔細,但粗略的看了看,應該是他寫的不錯。」
說到這,季逢君聲音也低了下來,「他應該是想要把這整理成書的,只可惜只整理到一半,便終止了。」
君晏聽公子說著,也有些沉默,這終止的原因自然是顯而易見的,想起睿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