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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程一決點點頭，「最開始的時候，那幾個工作人員表現得很正常，身份背景也都是乾淨的普通的公職人員，一個個都是一副犯了大錯後擔驚受怕的模樣，可惜他們其中有一人不夠專業，心智不堅，我們的人只是用上了迷幻劑和一些審訊手段就撬開了那人的口。」

「呵，新帝星也未免太不把人放在眼裡，我們能查到，炎星想必也能查到。」陳年把記錄了滿滿三頁的審訊記錄合上，「不過或許他們原本也沒打算隱瞞，只是需要一個光明正大的藉口來強行炸毀那個礙眼的千層塔罷了，順便，示個威？」

「也許吧，但是無論他們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置那麼多軍校生們的生命於不顧，真的太無恥了這些工作人員都是些經過訓練的人，講的都是行話，即使審訊出來了，這些記錄只能證明他們內部人員收受賄賂，當不了證據。」程一決譏諷地笑了一下，「有趣的是，這次新帝星軍校在賽場上的表現似乎太過保守，一直被卡在賽場外圍，五大軍校就屬他們離千層塔最遠。」

「你的意思是說，新帝星軍校生們被提前提醒過？還真有可能。」

「誰知道呢？」程一決把審訊檔案接過來裝進了一個匣子，語氣有些遲疑，「不過下一個賽場是在炎星，我們的計劃還要不要」

「你是怕牽扯到軍校生們嗎？」陳年的手指在操控臺上點了點。

「是。」程一決點頭。

「我明白你的顧慮，也有考慮過這個，不過計劃仍繼續進行，下一場聯賽在炎星舉辦反而更好，更方便我們行動，」陳年靠上椅背，「這次的時機剛好，不能再等了，至於軍校生們他們在賽場上也許反而比較安全。」

「好。」

陳年語氣一轉，突然提到：「話說回來，你要好好教育下你帶的那群二隊的混小子們了，居然敢在賽場上關直播，雖然知道他們是有苦衷的，但這種情況絕對絕對不能再出現了！萬一真出了事怎麼辦？」

程一決聞言嘆了口氣，搖著頭苦笑，「誰說不是呢，我也真的不希望再看到這些鮮活的生命化為一個個刻在冰冷墳塋上的名字了。」

……

傍晚，天空燒起了一片粉紅色的雲，訓練室裡的軍校生們一個個被吸引了注意力，趴在窗臺上託著腦袋觀賞夕陽美景。

做了很久深蹲訓練也沒等到教官回來，他們決定投機取巧一波，等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後再繼續做。

於是當陳年教官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了一排軍校生正趴在窗臺上僵硬地轉著頭看過來，像做錯事的小狗一樣齊齊碼了一排，嘴角彎起討好的笑，就差搖尾巴了。

陳年教官的嘴角抽了抽，這次刻意放輕腳步是想給他們一個驚喜來著決定饒他們一次，從手環裡拿出來一摞包裝精緻的禮盒，「行了，回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上，今晚八點去會客大堂參加一場晚宴。」

陳語冰立刻提出了眾人心裡的疑問：「晚宴？是我想的那個晚宴嗎？有水晶燈和旋轉大蛋糕的那種！哇哦0v0」

陳年教官難得放柔了語氣，「是的，這場晚宴是新帝星舉辦的，會全程進行現場直播，目的是讓觀眾看看大家關心的軍校生們的現狀。這次新帝星賽場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了，每個軍校生都受了不少傷，最近星際論壇上各種說法議論紛紜相信你們也知道了，舉辦晚宴也是希望能平息輿論。」

「快回去試試你們的禮服吧。」

……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宴會廳裡，當李玄音穿著藍色魚尾裙禮服站在甜點臺前時，對自己沒有一絲遮擋的胳膊肩頸仍舊感到有些不適應，還好有隊友們在身邊幫她遮擋視線。

他們不知道的是，當直播鏡頭轉到這個角落時，整個直播間彈幕刷到了卡頓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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