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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母看一眼塗海燕，塗海燕也看著她，臉上還帶著淺笑，羅母忽然覺得，這個女人跟先前的印象有點不一樣，具體是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塗海燕拿起桌上的蘋果和水果刀，說：&ldo;我給您削個蘋果吧。&rdo;

說完她也沒等對方回答，手起刀落，果皮一圈一圈往下落。

羅母瞧著她手裡的動作，嘆了口氣，說：&ldo;其實我真沒病，上半年村裡體檢我去驗過血，我就是被上次的事給嚇的。&rdo;

&ldo;海燕。&rdo;羅母忽然叫她名字，塗海燕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她。

&ldo;你現在還是不肯相信嗎？&rdo;

塗海燕輕笑一聲，低頭繼續削蘋果，嘴裡說：&ldo;那不過是一場意外，事情現在已經解決了，阿姨您還是不要多想了。&rdo;

&ldo;你不覺得這事其實就是一個……&rdo;

&ldo;一個什麼？&rdo;

&ldo;警告。&rdo;羅母毫不留情地說。

塗海燕嘴角彎了彎，說：&ldo;可能我和您的觀點不太一樣。&rdo;

&ldo;你怎麼想？&rdo;

塗海燕抬起頭，目光安靜，&ldo;破財消災。&rdo;

羅母微愣，卻半天不知怎麼言語。

塗海燕瞥了眼窗外，像在思考什麼，過了會兒，回過頭說：&ldo;命理這事信則有，不信則無，我不信不代表不認同你，而你相信卻也別把這事看得太嚴重。工地的事已經過去了，竹雕廠的生意現在越來越好，那點錢很快就能賺回來，其實我們都應該往好的方面想，您說對不對？&rdo;

羅母沒回答，無奈笑笑，說：&ldo;我早就應該明白，你骨子裡和阿成是一樣的人，算了。&rdo;

塗海燕低頭削完了蘋果，遞給她。

羅母看了一眼，接過去，下口前對塗海燕說：&ldo;下午你和阿成一起去看看三叔公吧，他老人家還是很惦記著阿成的。&rdo;

塗海燕把刀子放回去，回了一個字：&ldo;好。&rdo;

午飯羅母是自己起來吃的，羅成的嫂子看到一大家子人，隨口說了句：&ldo;這下人都齊了。&rdo;

桌上一陣安靜。

羅成他哥朝自己老婆瞪了一眼，女人看看公公婆婆的臉色，不說話了，低頭給自己兒子夾菜吃。

飯後，塗海燕和他嫂子一起收拾廚房，出來的時候羅家父母已經回房間午休了，他嫂子對塗海燕說：&ldo;你們也去休息一下吧。&rdo;

羅成的房間在三樓，因為平時不在家住，床上空著。

他嫂子張羅著要給他們鋪被褥，塗海燕謝過她的好意，說：&ldo;你去忙吧，我自己來。&rdo;

他嫂子也沒多說話，下樓去拿了個檯扇過來，&ldo;天氣熱，家裡條件有限，就用這個吧。&rdo;

&ldo;好，謝謝你了。&rdo;

&ldo;哎，謝什麼，以後都是一家人。&rdo;

關上房門，塗海燕一回頭，看到站在窗戶邊的人。

他不知什麼時候點了一支煙，靠在窗臺那裡抽著，薄薄的白霧自他頭上飄散，襯著窗外的青山翠竹，有種不著調的感覺，可你又說不出有什麼不妥。

塗海燕看得有些痴迷，站著半天沒動。

羅成彈了下菸灰，轉過頭，朝她一笑：&ldo;看什麼呢？&rdo;

男人眉宇間有股怡然自得的英氣，看得塗海燕心頭一動，嘴上卻說：&ldo;把窗戶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