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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生意怎麼樣？&rdo;

&ldo;淡季沒什麼人，旺季的時候夠她自己用的。&rdo;

羅母點點頭，&ldo;比我們山裡人家輕鬆些。&rdo;停了停，忽然又問，&ldo;你為什麼會離婚？&rdo;

塗海燕沉默了幾秒，回答說：&ldo;家暴。&rdo;她和査廣偉之間的事情不是一兩句可以解釋清楚，有些話也沒法說出來，再者，査廣偉的確經常和她動手，這麼說也不算冤枉了他。

羅母頓時一愣，抬眼看了塗海燕一眼，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烏黑的髮絲和潔白的額角，心裡不由一嘆：真是可惜了。

幾根芹菜很快就摘完了，塗海燕站起身，正要去屋裡洗手。

&ldo;海燕……&rdo;羅母忽然叫住她。

塗海燕停住腳步，沒有回頭，她在原地靜靜地等待。

&ldo;你別和阿成在一起好麼？&rdo;聲音不強勢，不逼迫，反而有一絲祈求。

塗海燕垂著的手慢慢握緊，半響回答：&ldo;對不起，阿姨。&rdo;

羅母的臉色漸漸沉下來，變得嚴厲：&ldo;你別怪我老婆子說話不好聽，坦白說，如果不是離過婚，你的條件配我們家阿成綽綽有餘，我們家阿成在你們城裡人眼裡雖然算不上多麼優秀，可還是有很多的女孩子願意跟他的，遠的就不說了，就說昨天晚上那個陳小姐吧，人家是大學生，工作體面，又年輕……&rdo;

&ldo;阿姨。&rdo;塗海燕忽然打斷對方的話，雖然這樣看起來挺沒禮貌，不過哪個女人能聽著這些話無動於衷呢？

羅母沒有防備她突然開口，頓時就停下了。

&ldo;其實喜歡我的人，也不是隻有羅成一個，我的初中同學，現在是一家大公司的老闆，前陣子他跟我說讓我跟了他，可是我拒絕了。我跟你說這個不是想炫耀我的行情有多好，我只是想說，條件再好，不是自己喜歡的都沒有用。&rdo;

羅母看著她，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很柔弱的女人說起話來竟然不含糊，可她主意已定，自然不會被這番說辭動搖。&ldo;別人怎麼樣我管不著，可是我自己的兒子，我非管不可。阿成這樣的條件，完全不用娶一個二婚的女人，只要我活著一天，這件事就沒得商量！&rdo;

塗海燕知道跟她辯不出什麼結果來，平心而論，她也能理解一個母親的心情，所以她也不多說，只說：&ldo;只要你能做通他的工作，我這邊一定不和你為難。&rdo;

這話聽起來順風順耳，可細細一揣摩，那味兒就不一樣了，羅母回味過來的時候，塗海燕已經回屋，羅母只得對著那扇門在心裡憤憤說了一句：口氣居然這麼硬，也不知像誰。

塗海燕回到自己那邊後，收拾了一下東西回家去了，上車的時候她給羅成發了條資訊：我回家了，明天回。

羅成沒回復她資訊，直接打電話過來了，一開口就問塗海燕：&ldo;是不是我媽說了什麼？&rdo;

&ldo;沒有。&rdo;

&ldo;如果她說了什麼你不要介意，她住幾天就回去了。&rdo;

&ldo;真沒說什麼，好了我掛了，有電話進來。&rdo;

結束通話電話後，塗海燕接聽了另一個來電，這個電話是餘敏輝打來的，塗海燕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號碼著實有些頭疼，電話鈴第二遍響起的時候，她還是接聽了。

&ldo;你在哪？&rdo;餘敏輝開口就問。

&ldo;回家的路上。&rdo;

&ldo;回家了？正好，